原是想着,过了明年,就同安歌一起去游历江湖,偶尔窝在白云寺上晒晒太阳,也是不错的。
谁曾想,有些事情似乎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以至于这段时间自己竟是找不到机会回一趟白云寺。
而与此同时,同这个男人的交集,却愈发地多。
被人拥抱在怀里,抱得有些紧,胸口闷闷的,耳边是对方宛若擂鼓一般的心跳,鼻翼间是好闻又熟悉的冷香,像是桃花香,这份熟悉,令她觉得莫名安宁。
心脏都熨帖的安宁。
“秦涩。”她唤。
“嗯。”对方的应答,闷闷的,有些低迷。
心脏的某一处,开始漏风,呼啦啦的,冷得很。她知道,像秦涩这般骄傲融入骨血的人,到底需要多在乎,才能在她故意踏出的三步之内,丢盔弃甲。
她懂。
“秦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忆。甚至,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忆……所以,不要再坐在深冬月夜的屋顶上喝闷酒了。”
“不值得。”她喃喃地,嗅着他身上的桃花香,鼻子抽了抽,无意识撒娇。
不值得么?是挺不值得的。可饶是如此,有些情绪、有些心跳,控制不了,就像……千里迢迢飞奔回来,明明身受重伤,也一定要去言王府看她一眼,也是不受控的。
他的下巴枕着她的脑袋,不说话,眼神隐隐忧伤,嘴角却挂着好看的弧度,像哭,却又像笑,明明矛盾,却又杂糅得很和谐。
秦涩不说话,言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又似乎谁都不太忍心打破这一刻的气氛。
许久,言笙伸手轻轻推了推秦涩,讷讷地,“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