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是“体己话”了,本小姐再夹在里面算什么?你们是表姐妹,我又不是,你们有体己话,我跟你们可没有!言紫凝气得胸膛起伏,想要说什么却找不到能够怼回去的话,只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王若水分析对了一大半,说,似乎说不过,吵,又实在吵不起来,但是……打,言紫凝却是试过了,正是这一试,才令她愈发地投鼠忌器——父亲对自己是极好,在这等级森严的西秦,便是生在任何一个有些地位的官宦世家,她都得不到这么优渥到远超嫡女的资源。但又似乎不是很好,就像是画了一个圈,在那个圈里她可以为所欲为,包括……欺负言笙、抢夺言笙的东西。
但……
父亲曾有一日将自己叫到书房,明令禁止自己令言笙受伤……那一次,她将似乎偷偷溜出府回来的言笙堵在了墙头,将她从墙上推了下去,言笙,伤了胳膊。
那伤,其实也不算严重,没几日再见的时候,言笙似乎就已经痊愈了……但似乎那一次开始,言笙便愈发地沉默、木讷,大夫说,摔了脑袋……
她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父亲,她在那一刻的父亲身上,嗅到了危险的讯息。
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巨兽。
也是那时候开始,她才开始怀疑,父亲对这个所有人眼中太过于平庸的言王府嫡女,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她总感觉,那个答案的真相,是她自己接受不了的残忍。
之后,她便小心翼翼了许多。
时隔多年,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即便是言笙本人,可能都已经忘记了,可言紫凝知道自己忘不掉……忘不掉那一刻父亲的眼神……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