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老阿姨脸上露出了震惊的样子。

萨德看着对方的表情，觉得不像是讽刺，半天才憋出一句：“坏了，刚刚好像不小心下手太重把你脑子给打坏了……”

“刚才老衲也是当局者迷，没能看出道友的真意。”红叶没在意萨德的吐槽，只是缓缓说道：“就如同道友所说，刚刚和我们交手时，根本没有下重手吧？”

“……”萨德反被他噎了一句，只能翻了翻白眼，不多做言语。

刚才打架的时候他的确没下重手，毕竟要是一不留神真的轰杀了一只妖怪，那两边就真的彻底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而现在妖怪里哪怕受伤最重的也只有黄老五那个程度，虽然作为一只黄鼠狼此刻看起来肿成了猪头，但只要稍作休息，以妖怪的恢复能力，最多一个礼拜就能彻底恢复如初了。

“倘若真像是道友当时所说要杀绝我等，根本犯不着手下留情才是，这说明道友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红叶大师说到这里，不由苦笑：“老衲当时也是急火攻心，居然全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这只是你的猜测，并不能证明什么吧？”萨德撇过脸，反驳道：“说不定我是打算跟猫戏耗子那样，留着你们的性命慢慢玩呢？”

“男人傲娇一点都不可爱。”艾丽用只有萨德能听见的声音吐槽道，让后者一脑袋黑线。

“老衲可是这片树林中辈分最高的草木精怪，寒武山上除了贝利.萨科周边外，所有草木几乎都可以成为老衲的眼睛……在道友你离开之后，老衲稍微调查了一下道友之前的形迹，发现你早在前来帝流节大闹之前，就已经对凡人的地主说过要在日后的场地上留下老衲的本体了吧？”

老妖怪笑呵呵地说道：“老衲可不认为这样一个人会真的一言不合将整个妖族赶尽杀绝。”

“你别不信，我还真干过灭族的事。”萨德先是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才狐疑：“真亏你认得出我啊。”

作为自带马赛克的男人，除非萨德自己取消加护，否则理论上来说几乎所有的窥视能力对萨德都是无效的。

“因为在所有画面中，只有道友你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团迷雾一般。”

“……”

换句话来说，把自带马赛克的家伙直接当成萨德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你打算把这事告诉其他妖怪么？”徐慎行皱起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