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苦笑:“羽哥,别把我当作万能的,范老的消渴之症还没有那么严重,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怎么发病的,想个对策舒缓一下……”
“此言当真?可是师父他……”
范增的眼睛还是聚不起焦,说话却硬气许多:“老夫很好!”
“那说说吧,吃什么了……”
老头作出懊恼神色:“也许是近日稻米吃多的缘故,老夫记得了,以后多吃些粗粮。”
大米里的那点淀粉完全在正常摄入量之内,虞周信了才有鬼。
“还有呢……”
范增不说话了。
“是不是吃什么果子了?”
范增此时的眼神锐利一些,看来是缓过劲儿了,他淡淡说道:“就说如何让老夫松快些,何必问那么多……”
“吃糖吧!”
项籍大急:“子期,你不是说过师父这病不得食用甜物么,为何又让他吃糖?”
虞周看了看这个兄弟,心说如果不是你我才不管亚父呢,就该让他好好吃点苦再说,范老头身上那股梅子酒的气味至今没散,这次发病完全是自己作的……
胡乱吃喝打乱了脆弱的血糖平衡,急升急降之下,老头能挺到现在,已经出乎虞周的意料了。
“羽哥,亚父现在面色苍白脉相急促,明显是血糖过低所致,详细的以后再解释,我只问一句,范老,此时腹中饥饿否?”
范增脸色很难看:“确实饥肠辘辘。”
“没错了,那就吃糖吧,千万要少吃!”
项籍吩咐人准备的当口,虞周眯着眼睛继续追问:“范老,讳疾忌医要不得啊,小子今日斗胆问一句,您这症状到底是三消中的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