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切除腐肉,放干净脓血之后,以烧红的烙铁烫至血脉闭合,再涂以酒精……”
宋木匠立即就打了个寒颤:“这,这是炮烙?!”
虞周闭着双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不行,不行不行,这得受多大罪过!难怪你说要将人捆起来,虞娃儿,你的法子到底好使不!?”
“宋叔,那几个犬齿印,伤口细深,谁都不知道深处到底怎么样了,若是内里已然恶化,这已经是现下最好的法子了。”
“作孽啊,我是问你,你有几成把握?”
“此法八成能防伤口进一步恶化,但对于瘪咬病,效果实在有限,这么说吧,曹爷爷现在已经有五成可能得了瘪咬病,一旦得病,那就是十成十的救不回,我的法子,只是基于曹爷爷没得病的那五成。”
宋木匠霍的一下站起身,原地打起转来:“也就是说,你也治不了那癫犬之症?”
虞周苦笑着点点头:“我这可是跟您交了底了,动不动手您自做决断。”
“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怎么说老曹都只有五成天命,可你这法子一使,血脉筋腱全伤,即便好了,那条腿也彻底的……”
虞周打断道:“不使这法子,那五成也只有一成不到。”
“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宋叔,您去屋里歇下想吧,这里我照看就行了。”
宋木匠不再推辞,浑浑噩噩的进了屋。
夜深风寒,虞周凑到火堆旁活动起僵硬的手脚,刚坐下,屁股被踢了踢,一转身,就见季布贼眉鼠眼的道:“小周啊,你跟宋叔说什么啦,他怎么失魂落魄的。”
虞周下意识的瞄了大江一眼:“还能说什么,明日里治伤的事儿呗,宋叔得养足精神,我来看着。”
栾布夜枭一样怪笑两声:“宋叔掉了魂啊,是因为今夜没机会偷酒喝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