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功力进步了。”他向后空翻落地，激起一片尘土，朦胧间，小燕完全看不清他的神情，“这一招还是我教你的，记得吗？”

“当然记得。”小燕语气冷静，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迅疾，出手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狠戾，“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林深目光一凝：“······我的燕儿，当真是如此不顾旧情。”

小燕手腕微抬，又一个剑尖刺了过来，他侧身去躲，正好在命门处露出一个破绽——他是故意的，就为了测试一下，小燕是不是当真会要了他的命。

与高手过招，命门处的破绽很难被忽略，小燕经验丰富，自然瞥见了这个破绽，当下毫不犹豫地出手要去点他的穴道：“你倒是功力退步了啊！”

没想到，此举却正中林深下怀。就在小燕的指尖碰到他命门的前一刻，他飞起一脚，隔开了小燕的手臂，同时整个人的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飞速后撤，旁边的蒙面人立刻填补上了他的位置。

林深在原地站稳后，重新抬起头来，“其实，我知道你功力长进了，所以练了新功夫。”

“你骗我？！”小燕大怒，拔剑直指他眉心，却被蒙面人挡住过不去，“有本事过来，咱们再比一场！”

“这怎么叫骗你呢？你看，你不肯杀我，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林深笑吟吟地说道，眉宇间一直萦绕着的阴郁之气都散了许多，他弯着嘴角，又重复道，“小燕，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小燕的剑刃一直没有放下：“说什么鬼话，我哪里有不肯杀你！我恨不得立刻送你下十八层地狱！”

“那方才我露出命门破绽，你为什么不用剑刃刺过来？”林深笑着反问，“长剑入我命门，我一定会横尸当场，被点穴可不会。”

小燕涨红了脸，百口莫辩：确实，她心中还顾念着最后一丝的往日情分，尤其是林深刚刚提到，她的武功有不少都是他传授的，要她动手杀人，她恐怕还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