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风还是很冷，方才苏沐言在凤鸾殿没有披件厚衣服，现在有些手抖，没多留一会就想要回去烤火：“姨母，咱们回去吧？”

“走！”

“阁主留步！”紫奕的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她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皇甫凤兮身前，“属下有一事——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紫奕看了苏沐言跟小燕一眼，“个人私事。”

苏沐言察觉到了她冲自己投来的一瞥，很能理解这样的谨慎作风，于是善解人意道：“那我跟小燕先回去了？”

“密道既长且黑，你小心些。”皇甫凤兮在她身后叮嘱，等小燕和苏沐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深处时，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之前建密道的时候太急了些，没来得及往里面增设几个火把，看来如今要加上了。”

紫奕感叹道：“多少年没见阁主对其他人这么上心了，看来这苏沐言小姐，还真是阁主的软肋啊。”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皇甫凤兮察觉这话语气不对，偏过身子看着她说道，“怎么，出事了吗？”

紫奕沉吟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开口：“会不会有人知道了阁主的身世，故意假扮成苏沐言来接近阁主？”

“不会，我肯定她是我亲戚。”皇甫凤兮皱起眉，“你一向是个直率的人，有话不妨直说。”

“前几日，我看到苏沐言身边的小燕姑娘，和河焰暗兵处的人在一起。”紫奕垂着眼睛说道，“就在城南竹林深处，我原本奉命跟踪暗兵处的某人，一路跟去了那里，结果却看见了小燕姑娘。”

刚才在苏沐言的介绍下，她与小燕行见面礼的时候，就觉得小燕的身形分外眼熟。当时她只以为是小燕身上学武的气场，现在才记起来，原来自己早就在别处看到过她。

即使认定了小燕的身份非同寻常，皇甫凤兮也在下意识地拒绝这个可能性：“会不会是你认错了？小燕的身形还是很容易认错的。”

紫奕沉默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