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松与剩下的人连夜出发,谁都没有惊动,只在客卧的桌上留下一封信。
“信上说,但由于军情紧急,殿下来不及面见你。”苏建念道,“他还说——向、向你道歉?!”
他瞪着眼前的白纸黑字,不敢相信文雍王殿下居然在信中向一介平民道歉。
“他走了?”苏沐言问,她心中轻松之余又有些疑惑:文雍王走得如此干脆,显然在南都没有正事等他去办,那他到底为什么要来南都呢?
总不会是因为那几味药吧?
苏建点点头,“是的,他去漠北了。”
漠北边境?那一向是各国的细作混杂之地,龙蟠虎踞,一般人是不敢踏足那里的。
苏沐言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多半是有敌国细作潜伏在南都,文雍王奉旨捉拿他,两人一路追到了漠北。
就在此时,苏老爷子从外头走进来,见到苏建手里的信纸,心下也是了然:“殿下走了。”
文雍王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但终究还是那么年轻,以那样一副身躯支撑着,不知何时就会倒下。苏老爷子想着想着,心中的悲悯难以抑制,不由得闭起眼睛沉痛一叹。
苏沐言立刻察觉到苏老爷子的神情不对劲:“阿爷,怎么了吗,是不是殿下的伤情有所恶化?”
“不会,我昨日才给他诊过脉,殿下恢复得不错。”苏建说,他昨日拉住文雍王双手时,顺便扣在他胳膊上诊了一脉,并没有看出异常。
“没事,没事。”苏老爷子摇手说着,可他的神情还是悲天悯人的样子,就是那种每次宣判病患将死、他却无能为力的表情。
苏沐言最熟悉这副表情,所以她望着苏老爷子一言不发离去的背影,眸中多了几分思量。
······
馨兰居。
苏常一家全都被罚了禁闭,所以在文雍王来南都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资格出城迎接。因为此事,柳琴已经闹了好大脾气,宓儿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