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着孟清这一年教给她的本领,立刻低下头向前方的阮靖俯冲过去,阮靖眉头一挑不知道低着头向自己冲来的女人打着什么主意,一下子有些犹豫。
然而程落伊等的就是这个片刻。
傅祁冥追出来看见阮靖,愣了一下,就看见那个银色的身影向他那边冲去,他心里暗觉不好高声对阮靖说:“拦住她!”
阮靖听见熟悉的声音,本准备拦住女人的手突然收了回来,抬起头对着傅祁冥做了个挑衅的表情,不但没有拦住程落伊反倒是侧身闪开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程落伊惊讶间来不及多想,立刻低着头躲开阮靖一手捏着裙子一手拿着手包快速地离开了走廊深处。
傅祁冥看她逃走,还是被人故意放走的,冷眼看着阮靖说:“今天是你姐姐的婚礼,出了什么问题你负的了责吗?”
阮靖摊开手,无所谓之中带着几分恶意的冲撞,似乎对眼前这个准姐夫十分不满。
“我们不过都姓阮,就算婚礼被搅和了,我又有什么损失?倒是你,从男厕里追着一个女人出来,阮佩还真是可怜啊。”
傅祁冥怒起心头,刚刚那个女人让他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熟悉又陌生,让人心悸的感觉,而她却被眼前这个幼稚又可笑的男人放走了。
他心里有一丝想也不敢想的念头,抽根,发芽,却被他用力压下。
傅祁冥冷了脸,抬脚向阮靖走来,走到他身边才缓缓地说:“你没有损失,但你父亲呢?如果让他知道你坏了你姐姐的好事,你猜,你还会不会再多一个姓阮的兄弟?”
阮靖的表情立刻变了,变得狰狞又愤怒,他恶狠狠的看着傅祁冥,眼神就像一把利剑要把傅祁冥割的皮开肉绽,只可惜眼前的男人并不在乎。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女人是你的人?!”
傅祁冥挑眉知道他嘴里的女人是谁,阮佩的父亲已经添了三房了,阮泽不过是二老婆的儿子,阮佩才是正室剩下的唯一女儿。
他能倚靠的不过是因为他是儿子而阮佩是女儿,但他永远也没无法抹去阮佩才是他父亲唯一的继承人,现在若是多了一个兄弟出来,他的优势也将不复存在。
况且老来得子老来得子,以他父亲的品性,一定会宠上了天去,那个女人岂不是母凭子贵一跃压了他母亲一头?
傅祁冥摇摇头笑了笑说:“不是,但是谁说我不能送个人去呢,小四小五又有什么区别?”
阮靖青筋都爆了出来,气的脸色铁青。
傅祁冥看警告的差不多了,才冷下声音质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他让那个女人站住,自然知道她是谁,此刻再说他和那个女人不认识是骗小孩子的把戏了,傅祁冥直言问道,胸有成竹。
阮靖最恨傅祁冥这副样子,却被他拿捏住了软肋不得不低头,他父亲宠爱那个女人宠得厉害,先解决内忧再来收拾傅祁冥。
“我也不认识,是孟清带来的,孟清让我带她进来,那个女的早上拦了我的车,看起来是孟清的熟人。”
阮靖语气不好的说道,说完冷哼一声又追补说。
“你追着她出来反倒倒打一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的人故意陷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