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德这些日子过的比较舒心。
乔氏集团里风平浪静,事业有序进行,孙女乔菱的身体恢复了健康,不再受病痛的折磨,而且她与陈动又重新订立了婚约……似乎所有这一切都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正确轨道,而作为一个老年人,最期盼的不就是这些吗?所以乔颂德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奢求,他每天心神平静,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事情,吃喝睡眠全都正常,每天脸蛋都是红扑扑的散发着舒心的光彩,甚至还胖了一些。
孙长远来找他说鸡蛋的事情的时候,他正半躺在沙发上看书呢。
乔颂德喜欢看书,年少的时候因为国家和家庭的双重原因,他没上过几年学,学历不高,可他一直认为看书学习才是人生能够得到升华的最佳途径,为此,他才不计一切代价的培养子孙辈读书,完成他自己没有念过高等学府的梦想,而他自己也是一样,稍有时间就会看书学习,并养成了读书的良好习惯,虽然学历依然低,可他的学识却是足够渊博,就比如他现在看的书《对莱布尼茨哲学的批评性解释》,大哲学家罗素的著作,这玩意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老头就能看下来的。
“孙师傅,有事吗?”乔颂德放下书,坐直了身体问道。
虽然是这个家里身份最为尊贵的人,可他对下面人一贯客气,尊重有加,无论对方是女佣,司机,还是厨子。
孙长远说:“老董事长,是这么回事,这个月的伙食费可能……可能要超标了!”
“哦,那我让财务再给你批点!”乔颂德并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认为孙长远是来要钱的。
伙食费超标?
可以理解……这个月,老神医齐公桓一直住在家了,多了口人,而且还有施耐德、柳正熙和陈动也来过好几次,又多了几次招待的酒席,费用自然会多,乔颂德以为孙长远说的是这个事。
却没想到孙长远听了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是,老董事长,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个月大部分的伙食费都用来……都用来买鸡蛋了。”
“鸡蛋?”乔颂德一皱眉,觉得有些奇怪:“咱们家现在的鸡蛋消耗量这么大吗?”
“其实也没那么大,主要是少爷……”
孙长远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把乔哲用鸡蛋练功的事情告诉乔颂德了。
乔颂德听完,大怒,狠狠一拍桌子:“这个小混蛋,就没一天能让我省心的,拿鸡蛋练功?亏他想得出来!”
见他发怒,孙长远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浪费可耻,他也觉得乔哲应该受到一点点被教训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