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脸色黑沉,赵嵩站在一旁端着水,想必是刚刚才给他喂了点水。见眀奕神色匆匆的进来了,他忙退到一旁。
他既不是明渊的人,也不是眀奕的人。
他的主子,是明瑾尘。
因此,眼下这父子二人,便是鹬蚌相争。
他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父皇总算是醒了。”
眀奕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脸上隐约可见焦灼,“儿臣再给父皇最后一次机会,可愿意今日便立下遗诏?”
“毕竟你我父子一场,儿臣也不想将事情闹的太难看。”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渊,“若能轻易化解之事,为何要闹的不可开交呢?”
“父皇,今日本不必死人的。”
“这一切,都全看父皇怎么做了!”
见他一进门,便狠狠的威胁了他一顿,明渊登时被气的咳嗽起来。
他剧烈的咳嗽着,双眼已经泛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你这个不孝子!”
明渊一边咳嗽,一边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眀奕,“这些年来,朕错看了你!没想到,你究竟是有这样的胆量,有篡位的魄力?!”
这话,可不是夸奖。
偏眀奕厚颜无耻的笑了笑,“多谢父皇夸奖。”
明渊:“……”
他是夸奖他吗?!
“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明渊用力拍了拍床沿,一边咳嗽、一边气喘吁吁的骂道,“朕还没死呢!只要朕还一日在位,你的诡计就不能得逞!”
“朕只要一声令下……”
不等他说完,眀奕便幽幽的笑了起来,“是吗?”
“这话,换做是从前,儿臣定是会相信。”
他脸上,不见丝毫惧色。
“但是今日,父皇说出的这话,自己也不会相信是吗?”
眀奕慢条斯理的在一旁坐下,“如今这殿堂上,几乎都是明瑾尘的人。从前你的那些人,也已经臣服于我。”
“而这宫里的御林军,早已将勤政殿包围的水泄不通。”
“紫禁城宫门紧闭,只能进不能出。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父皇倒是说说,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威胁对我而言,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