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清宁眼神一沉。

看样子，秦夫人的确是想起了什么。

她没有追问，只紧紧攥着手，紧张的盯着秦夫人。

秦夫人脸色复杂。

好半晌，才缓缓说道，“冯这个姓氏，在京城中很是少见。你说冯氏是沈洪文身边的丫鬟，后才做了姨娘？”

“不错。”

沈清宁点头，“据我所知，冯氏一直跟在沈洪文身边伺候。”

“直到生下沈瑞后，才被抬做姨娘。”

在此之前，她在府中没有半点身份。

秦夫人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收回手，在凉亭内来回踱步，脸色变幻莫测。

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这才在沈清宁面前站定，“宁儿，这件事情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你问起了，我不能瞒着你。”

“冯氏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面色严肃的盯着沈清宁。

沈清宁显然没想到。

她神色一变，着急的问道，“姨母，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秦夫人便点头，缓缓说起她知道的。

“当初因为想要为肖家与顾家平反，我与你姨父暗中调查沈洪文许久。最后，便发现他身边的冯氏，似乎不是寻常人。”

秦夫人道。

当初，秦御史去户部查过。

冯这个姓氏，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中，甚少见到。

而寻常人，姓冯的也不多。

冯氏并非是沈家家生子丫鬟。

毕竟当年沈洪文在娶顾凝香之前，沈家在京城也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因此沈洪文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伺候。

冯氏，虽是顾凝香嫁入沈家前，就跟在沈洪文身边伺候。

但是……

她是被沈洪文，后来才带回沈家的。

当时对外称只是个丫鬟，可没过多久冯氏便有孕，顺利诞下了沈瑞。

顾太傅当年不愿让顾凝香嫁入沈家，便是因为沈洪文还未娶妻、身边的丫鬟却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可是大忌！

顾凝香本就性情纯良，若是如此，嫁入顾家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更何况，当年沈老夫人本就不喜顾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