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兵丁们拖拽着向外走的朱母娘儿俩,又怎么能抵抗的了这些健壮兵丁的拽扯,已经没有什么办法的她们娘儿俩,只能是绝望的胡乱叫唤起来。
其实此时的朱母娘儿俩,对自己叫唤的话题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可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她们的这么一叫唤,那个得了朱母银手镯的军爷,竟然又笑呵呵的晃回来了。
“你家的店铺是这里的县太爷题过字的?”
“军爷军爷,我家的铺子确实是县太爷题过字的,我们家和县太爷是有交情的,麻烦军爷您把我们的事禀报一下县太爷吧,贱妇在这里给您老磕头啦。”
“哈哈哈...,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哈哈哈...,来人呐,把这两个女人抓起来搜身,她们一定是官家的走狗。”
对于这个兵丁头儿说的话,麝香是没有仔细斟酌的,这时候的麝香只听到了搜身二字,一听到这些兵丁要搜她们的身,麝香早已是吓得哆嗦成一团。
然朱母却不像麝香那般受不得惊吓,这时候的朱母,已经注意到在那个军爷的臭嘴里,自己娘儿俩倒成了官家的人了,也就是这么两个字的区别,也就是最近两天这乱哄哄的县城,朱母便开始感觉到一切好像有蹊跷。
再想想这个军爷大概是汉人的这个情况,朱母的心里便不由得紧了起来。
“官爷官爷,我们都是草民贱妇,那有机会见那县太爷,都是那县太爷为了钱财非要给我们家的铺子题字的,其实我们的心里一点都不愿意,那县太爷写的那字实在是难看,可人家是官家,我们哪敢随便的不答应,这位军爷您看,我们被抢的就剩下这点活命钱了。”
已经开始谨慎起来的朱母,首先便把她们娘儿俩的身份和官家撇清,接着又是把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部都拿了出来。
本来舍不得将他们家唯一剩下的活命钱都拿出来的朱母,现在也只能是舍财保命了,本来就受了惊吓的麝香,一看仅剩的钱财也要失散,便是没有节制的大哭了起来。
此时的麝香哭得那叫个惨啊,此时的麝香不是在演戏,此时的麝香确实是悲从中来。
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时间,麝香的老父亲意外离世了,朱达昌也不知道被人抓去哪儿了,家里的铺子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烧了,家里也洗劫一空了,现在看到仅剩的活命钱也没有了,麝香能不伤心吗?
看着朱母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再看着地上金灿灿的各种首饰,还看着麝香哭的那要死要活的样子,那军爷好像是同情她们的笑了。
那军爷的笑,看着实在是很猥琐。
“这样不就好了吗?这样不就说清楚了吗?你们那不忠不孝背信弃义的县太爷啊,已经被我们处死了,我们是李大...我们是山西巡抚马国柱马大人的部下,好了,看你们也就是俩妇道人家,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了,你们去吧。”
这个军爷一边乐呵呵的跟朱母她们说着,一边收拾好金银的转身准备要回那县衙里边。
看家里的金银首饰都没了,麝香已经是哭的更厉害了,没有什么办法的朱母,先是看了看麝香后,便突然趴在地上的对那军爷说:“这位军爷,我们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就麻烦军爷高抬贵手的把我们家掌柜的放了吧,老妇给你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