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虬髯客把话说完,秦恒已然在摇头。
虬髯客没再言语。
身形高大,年过半百却半点不显老的胡鹪,凑到秦恒身旁坐下,取出随身包裹带着的吃食水酒,邀请年轻人一同享用,表现出一副关怀备至的热情模样。
秦恒连声道谢,才拿起一张饼子,还没等入口,就听一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言语尖酸道:“这位兄台如此为人着想,可你那位小兄弟可一点规矩都不懂,进庙拜神,入坛烧香,这都不懂,先来后到懂不懂,进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两人啊。”
郧梓桃眼神冷厉地盯着台阶上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怒色不加掩饰。
秦恒低头吃饼,佯装没听见郧梓桃言语针对的小兄弟。当年那桩旧事的恩恩怨怨,理的清,但说不明白,女人一旦走进一个死胡同,要让她掉头走出来,太难。
严立回望了一眼,见那秦恒只顾低头吃饼,于是他就帮着打了个圆场,道:“姑娘请勿见怪,我这位小兄弟初入江湖,许多规矩礼节都还不太懂,严立在这里代他给姑娘赔不是了。”
严立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女子白皙的脸蛋儿,及傲人的身材,一丝隐晦不明的光芒在其眼中一闪而逝。
严立眼中,面前两人的四品境,若是跟自己这个实打实的三品境巅峰高手动起手来,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自己只要想,这美貌稍有瑕疵,但也平添异样韵味的女子,还不乖乖就范。只是眼下,严立要一步一步来,求财再求色。
严立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脑袋而今还在脖子上,是因为面前一男一女已经,看穿了他要做什么,所以抱着看戏的态度,一忍再忍,不然他已经是一具尸首分离的尸体。
郧梓桃的纤纤十指在右腿上横放的那柄长剑剑身上划过,美眸死盯着那边埋头吃饼的年轻人。
但不知为何,严立却觉得自己后脖梗子有些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