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来徐咏之就要做,所以也不妨卖个人情给赵光义,徐咏之就答应了。
但是今天有卢多逊兴冲冲地冲进来,一副莽撞样子,这就非常可怕了。
就像是大家决定一起把一场球踢平,一旦突然有一个人不知道局面,疯狂地跑动、逼抢,多有的人都会慌了手脚。
“学士,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尽量劝说金陵开城,免得多伤人命。”徐咏之说。
“这个自然,但是要来了图册,一定是大功一件。”卢多逊说。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开口去索要图册。”徐咏之只能下命令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卢多逊嬉皮笑脸的。
这人比自己还大好几岁呢,怎么可以这样?
徐咏之看看他。
“学士,我要你说一句,遵命。”
“遵命。”
徐咏之松了一口气。
“我的好大人。”
得了,全白费口舌。
要不给这家伙下点泻药,让他拉肚子没法上堂好了。
徐咏之赶紧晃晃脑袋,把这个蠢念头打消掉,毕竟自己是个医生出身,再怎么样也不能给没病的人下毒不是。
卢多逊告辞出门,徐咏之把他送到了门外。
回来就要准备随行的人和行李了。
徐咏之把费大头叫到身边。
“大头,到了金陵,派你最得力的人手盯着副使,看看他跟什么人接触,回来告诉我。”
“是。”
“感觉你有话没有说出来。”徐咏之说。
“大家都说,您和小贵夫人闹翻了……”费大头说。
“对,是真的。”徐咏之说。
“其实她对您非常忠诚,我还记得潭州刑场……”费大头说。
“大头,时代变了,人也变了,如果到了金陵,夏贵妃如果要来咱们的驻地,先要通报给我。”
“是!”
徐咏之只带了大头。
段美美曾经不放心,希望陈小幻能跟着徐咏之来,但徐咏之拒绝了。
“让师妹盯好皇宫的安全,金陵还有小贵在。”徐咏之说。
“我是担心李煜凶性大发,一直想要除掉的你,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能不开心吗?”
“这倒是不至于。”徐咏之说。
“王不见王,你还是留神一点好。”段美美说。
“我不是什么王,我就是一个出访的节度使。”徐咏之说。
“相公你心里坦坦荡荡,但是对方可不这么想。”段美美说。
“我心里坦坦荡荡吗?”徐咏之笑嘻嘻把手环住了段美美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