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皆
醉
死
梦
生
一句咒语,石壁轰然打开。
里面的石室居然有新风流出,显然留了通向外面的孔道。
这不是墓穴,这是一个舒服的卧室。
当中石床上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咏之。
他睡得像个活人。
不不不,他本来就是活人。
离开了徐咏之十年,段美美都没有哭过,因为她坚持认为,相公没有死。
但是这一刻,她嗷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像那些哭自己死掉丈夫的女人一样……
“你个狠心的!在这里睡什么!”
她要往前扑,被陈抟老祖伸手拦住了。
“等等,现在他听不见。”
“那我大点儿声。”段美美听这句话听得一头雾水。
“不是这么回事,”小贵说,“美美姐,相公现在是假死状态。”
“小贵,那个方子你还记得么?”陈抟问。
“每味药材都记得,丸药也带在身上了。”小贵说。
“把你师兄徐矜唤醒。”陈抟说。
他用的是师兄,这是门户里的称呼。
小贵答应一声,跟唐道长讨了一碗水,给徐咏之喂下了唤醒药,灌下去,约莫半刻钟的功夫,徐咏之的手、脚都开始微微地动了。
小贵轻轻地给徐咏之按摩着腿和脚。
陈抟看看段美美。
“去吧,孩子,还等什么?”
段美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了,跑了过去。
“相公!”
她紧紧地握住了徐咏之的手。
这是一只粗粝的手,这些年究竟他经历了什么?
她又看着徐咏之的脸颊,那张清秀的、少年地脸多了许多的沧桑,也因此而有了一种成熟的韵味。
她的手颤巍巍地碰触徐咏之的脸颊,陈小幻忍不住背过脸去,流下了眼泪。
“你这个混蛋!”段美美嚷道,“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老了!”
这时躺在石床上的徐咏之把手也轻轻放在她的脸上。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