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正被陶大夫把着脉的曹不易:……
原来贾大老说发下来的工钱丢了是真的丢了,而不是偷偷藏起来存老婆本去了。
养了这么两个贪吃的贼,贾大还能长得这么魁梧,真是难为他了。
一屋子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陶大夫身上,等待着陶大夫的诊断。
过了好一会儿,陶大夫才放开曹不易的手,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可惜他手中的“神药”已经用光了……
“唉,晚了,病人的五脏六腑均已失去了生机,只剩下这么一口气还在。待我给他扎几针,看看他还能不能醒过来,家里该准备的就开始准备起来吧!这天气热,放不住……”
这是……
没救了?
众人其实都听明白了陶大夫的话,但始终是有些不敢相信。
好好的一个小伙子,长得那么讨喜,过两天就要娶亲的人,说没就要没了?这找谁说理去?
这老天爷对老曹家也太狠了,老曹家九代单传啊,从此就要断了香火了。
整个望仙县医术最好的陶神医说没救了,曹老太又想晕过去。
可是转而一想,陶神医救不了,不代表仙人也救不了,没准她那不孝儿正带着仙丹赶回来呢。
曹老太沉默地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又收回视线,对着陶大夫道:“神医,老婆子不要他现在就醒过来,只盼着他能将那口气留久一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留着那一口气,总还有一线希望,若是现在扎了针,刺得他醒过来耗费了那口气,反倒不好。
陶大夫听了点点头,写了个方子交给眼睛红肿的曹陈氏,交待过曹陈氏按方抓药、煎药,便翩然而去。
人群中几个平日里待曹不易特别亲切的大婶子也抹起了眼泪,并上前轻声安慰起曹老太与曹陈氏。
黑瘦的小昭也忍不住哭了,她一边轻轻抽泣着,一边从曹陈氏手中拿过药方,道:“我先去抓药。”
小昭一出老曹家的院门,便被一个妇人揪住了胳膊。
“你给我回去!你丢不丢人,丢不丢人?哪儿有没出嫁的姑娘整夜守在一个男人床前的?”
小昭看清了来人,放松了下来,任由她揪着,反正她也拽不动自己,倒是自己要控制好力度,不要误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