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还被项链的链条勾到,所以面积比一般的刀痕要大一些,也要更触目惊心一些。
马一瑞原本说要带我去植皮的,不过我拍完戏以后其实已经渐渐把这个刀疤遗忘,因为李明亮导演把它视为阮梦笔的所有,所以我也习惯了将它暴露在空气中。
不过这趟回来,干爹和干妈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慌乱,还是遮一遮比较好。
“恐怖不,我以前也是混过社会的,你千万别惹我!”
“你快别贫了!”马一郎急的不得了:“这要是让我妈看到还得了,命都没一半儿了!”
“所以你千万别告诉你妈。”
“那你得告诉我这疤哪儿来的。”
看马一郎眼神坚定,我心里一顿。
这道疤怎么来的,应该没有人在意了吧。
原来四年有这么长。
见我在发愣,马一郎伸出手在我面前摇了摇,“你说话呀,到底怎么来的?”
也罢,反正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说了你要保证绝对不让你爸妈知道!”
“我向你保证!”他说着举起了掌心,做发誓状。
“行了”我拉下他的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九听吧?”
“当然知道,那可是我们云成之耻。”
马一郎嫌弃的表情让我心惊。这个项目曾经让多少人眼红,又有多少人以它为骄傲,现在却沦为了云成之耻……
我干咳了两下,从情绪里走出来,继续说道:“云成拍完的那年冬天,不知道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有一个叫黄键的人突然冒出来说这个剧本是抄他的”
“黄键?”
马一郎惊讶的表情让我感到疑惑。
“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了!”马一郎说:“你走的那年全国都在通缉他,可不知道他走的什么路子一直躲到了现在,还把九听的创意打散卖了,要不是他,九听的项目不可能黄!”
我急忙凑过去:“那他现在抓到了吗?”
“还没有。”
我心里一惊,炎热的天气里,居然冒了冷汗:“他犯的什么案子被通缉?”
“好像是入室抢劫杀人未遂,他犯案的那两天正好是你”马一郎说着说着像是反应到什么似的惊愕的望着我
“他杀人未遂的那个人不会……”
我向他点点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