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原因,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们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夜戏,我们全部堵在一个屋子里,这两天再没下雨了,但是夜里全都爬满了霜,几位演员在灯光下面还能取取暖,外面的几个男生冻得受不了就去附近地里搬来一大堆碎柴火,在屋子外面烧了好大一堆火。
因为这场戏的感情很压抑,我看刘辉安老师情绪有些崩溃实在是难受,从暖壶里到了一杯水给他送过去。
化妆姐姐一直跟在他旁边安抚,我和艾瑞克守在监视器前面左右为难。
方闻不知道哪儿找来了一个铁桶,往里放了几块还在燃烧的炭火,给我们往屋里送。我看着这玩意儿亲切的不行,想起我们小时候班上男生也经常玩儿这个。
我给刘老师说我们那时候会往铁桶边上穿根铁丝,然后在桶边上凿个洞,把铁桶拎起来对着风甩两下,那火烧的可大了!说着还滑稽的学给他看,刘老师破泣而笑。
看他情绪回温,我坚持拍完剩下的镜头。拍完的时候已经12点了,还剩下两场夜戏,如果现在收工要延长一天拍摄时间。于是询问大家意见,包括刘老师在内的都说坚持拍完。
见状,大家都被气氛燃着,我叫方闻给老叔打电话帮我们煮一锅米粉送过来,顺便把没戏的女生们送回去休息,几个女生特别坚持要留下来陪大家。
我感动不已,于是和几位师傅加快进度。
陆柏青重新给我换了两个暖宝宝,我准备往脚底粘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球鞋已经湿透了。我天生体寒,尤其是脚受不得冻,一年四季都是要穿袜子睡觉的。我脱开鞋子,脚已经有些麻木了,准备把湿了的袜子丢掉,拿卫生纸垫一垫。
陆柏青走到在我旁边坐下,脱下他的鞋袜,把已经开始发热的暖宝宝贴上,然后蹲在我脚边给我套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牵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