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站在门口,屋内传来宁泽仁和丫鬟的嬉笑声,她的脸色愈来愈黑,一脚将房门踹开。
那个小丫鬟这会儿正坐在宁泽仁怀中,见李氏来了,吓得忙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说道:“大、大少夫人。”
“相公,咱娘说过,咱家不兴纳妾,如果你想纳妾,很简单,净身出户就可以了。”李氏一脸平静地看向宁泽仁,眼里没有一丝愤怒。
宁泽仁吊儿郎当地躺在床上,偏过脸看向站在门边的李氏说道:“那又怎么样,不纳妾就不纳妾呗,玩玩就是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轻咬着嘴唇,她之所以跟大少爷凑在一起,就是想当个妾,那样就不用再当丫鬟了。
“方才咱娘跟我说了一件事儿,前些日子有个公子哥因为乱来染了花柳病被送到医馆了,听说没几日好活了。”李氏说到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听说还是个秀才,你说说,这大好的前程他怎么就不要,非要把他自个折腾死?”
“花柳病?那是啥?”宁泽仁眉头微蹙着,坐直身子。
李氏走到椅子旁边端正的坐着,抬眼看向宁泽仁,认真地说道:“听说染了那病,就必死无疑。”
宁泽仁这会儿有点心慌,他之前跟村里的刘瓜妇在一起,那女人可是人尽可夫。
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慌里慌张的忙让李氏去请娘过来。
安满月赶过来的时候,宁泽仁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娘,儿子不孝。”宁泽仁有气无力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
“我知道你不孝。”安满月毫不客气地说道,坐在床边帮着宁泽仁把脉,过了一会儿眉心拧了起来,将手收了回来,偏头看向李氏,问道,“把你的手给我。”
李氏疑惑地看向安满月,将手递给安满月。
“你跟他多久没行房是?”安满月眉头紧蹙着,开口问道。
虽然屋内只有老大夫妇二人,李氏还是害羞的紧,说道:“之前他说要娶婷婷的时候……”
“幸好你没跟他行房。”安满月将手收了回来,偏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宁泽仁,想了想,说道,“恭喜你染了姓病。”
“姓、姓病?”宁泽仁疑惑地看向安满月,声音颤抖着,“娘,这是什么病?”
安满月没有立即回答宁泽仁,认真问道:“你除了跟刘瓜妇发生过关系,还跟别人发生那种关系吗?”
“没。”宁泽仁声音颤抖着,他,他这也是花柳病?
当宁泽仁知道他那病也是花柳病的一种,整个人都懵住了。
人家那些男人有那么多女人都没事,他就在外头找了一个女人,结果就染了病?
“老大媳妇,你们分开睡。”安满月眉头紧蹙着,说道,“省得传给你!”
李氏这会儿吓得后退了步,惊慌不定地问道:“娘,我,他,他还有救不?”
“幸好发现的早,有救是有救。”安满月眉心紧拧着,一脸为难地说道,“不过这病很麻烦,我也不能保证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