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还在的时候,府城是有一百亩田地,”宁永川笑了笑,接着说道,“大哥赚的钱是在府城置办了家产,后来因为还债,全都卖掉了,不仅如此,还欠下五百多两银子。”
宁永川这话成功吓到了宁家众人。
“村子里的田地和镇上的粮铺是我当初卖字卖画赚的钱,若是按照老大媳妇这么说来分的话,那你们大房可以净身出户了,他们欠的五百两银子是我找人借的,去年才还清。”宁永川沉思了下,开口说道,“毕竟家里财产理论上能分给你们的也就住的房子子了,这一年年的,老大念书花销占咱们家全部,你们应该把多余的花销还过来,还有你们要继承大哥大嫂的遗产,自然也要继承他们的债务,我给你们抹去零头,你们再给家里五百两银子就是了。”
安满月难以置信的看向宁永川,在原身记忆中,原身丈夫经常在书房写字画画,有时候半年才磨出两幅字画,想来都是拿去卖了,也难怪原身丈夫不愿意再去念书了,若是去念书,就没空卖字画挣钱了。
听到宁永川这么说,老(二)宁泽义心里有数了,怪不得族里的长辈还说要他好好孝顺爹,说爹是个大能,这么看来,爹果然比大哥厉害多了,要是爹继续念书的话,那……
“砰!”
老(二)宁泽义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此次分家,就以老大媳妇李氏昏倒为结束。
大房乱成一锅粥,宁泽仁作为当家男人,此时脑子懵成一团,完全顾不上他那个晕倒的媳妇了……
安满月倒是不怕事大,手抚着额头“哎呦哎呦”的叫着,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村里的赵郎中被老三宁泽礼请来了,赵郎中先给安满月瞧了瞧,说是安满月操劳过度,需得好好歇息。
至于李氏,说是急火攻心,不碍事儿。
安满月病倒了,她躺在床上,将幺女雪语叫了过来,叮嘱了雪语好多事儿,害得雪语以为她快不行了,哭着要在床前照看安满月。
欺骗了一个弱小可怜的小姑娘,安满月没有半点羞愧,半靠在床上,还装模作样带了个抹额,一副我生病我很难受的模样。
这可把宁雪语担心坏了,非要陪在娘身边照顾娘。
安满月心想着正好观察观察宁雪语的品行,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闺女,娘没事,你该忙啥就忙啥,甭担心。”
“不,娘,雪语就陪在你身边。”宁雪语哭得小脸通红,眼睛都肿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娘真没事!”安满月气若游丝地说道。
“娘一定不会有事!”宁雪语哭唧唧地说道,生怕安满月有个三长两短。
“行了,让你娘睡会!”宁永川冷着脸下逐客令。
宁雪语抹着眼泪可怜巴巴的出去了,还不忘记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