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说过,这一行往往就是如此,你觉得自己生于这个家庭,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时候,就没做成,反而偏偏你怕的要死,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这块材料,偏偏就做上了这个。
我一直逃避不想成为一个驱魔的人,作为一个医生,我觉得不应该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但现在我的想法又有所改变了。
我当然没有将这东西直接贴在张弛额头上,而是放在了他的两手之间。
这张符我当然知道不能镇住什么,他的效果也仅仅只是给那个黑影一些警告,或者说鱼饵,一会他自然就会破坏掉这张东西,到时候就是我抓住他的时候。
但是我等了一会,始终还是没有等到,于是我又让管家带着我四周走走,看看这附近什么地方比较可疑。
“小梅,前面那幢就是张弛的居所,你上去到左一房间便是他卧室,我觉得,你一个人去比较好。”郑朵以指了指前面比周晓梅整个家面积还大的欧式楼房,跟周晓梅交代道。
周晓梅看着这建筑中的建筑,花很大力气才忍住惊呼的冲动,呆愣着点头。
“陈姨,我们走吧,你今天叫我炖汤好不好?我想给张弛炖个汤。”郑朵以见周晓梅点头,转身跟管家撒娇道。
“好啊!不过——”管家看了看周晓梅,有些迟疑。
“哎呀呀,我们走啦,他们有话单独要说的,你就放心吧,保证一会张弛就自己出来喝汤了。”郑朵以拉着管家的胳膊,不让她反应便走出一段距离。
管家回头几次,便任郑朵以把自己拉走。
周晓梅慢慢走近楼房,轻轻推开玻璃门,里面一片纯白,宽敞无比,窗帘,桌椅,吊灯,所有摆设看起来都无比奢华,又不觉突兀。周晓梅来不及多看,径直走上弧形木质楼梯,尽量让自己的步伐轻盈,仿佛踩在了珍贵的宝物上。
来到郑朵以交代的位置,周晓梅压制住狂乱的心跳,轻轻扣了扣门。
里面没有动静,周晓梅加大力气,又叩了叩门。
“陈姨,我不想吃饭,饿了我自己出去。”张弛的声音隔着木门传出来,疲惫中带着颓废。
“学长,是我,小梅。”周晓梅轻轻说道。
张弛没有反应,周晓梅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弛高大的身子倚在门框,看到周晓梅,先是惊喜一闪而过,随后突然皱眉敛起表情,兀自先转身走进房子。
周晓梅见了明显瘦一圈,穿着随意,脸无血色的张弛,既震惊又担忧,尴尬着跟了进去。
张弛的卧室也是纯白的,布置得很大气,整洁又明亮。周晓梅没心思观察,跟在张弛身后,酝酿着怎么开口。
张弛走到玻璃窗前,随意地坐在舒适的榻榻米上面,头也不抬,懒懒开口:“是什么风把周班长吹来了?”
“听说你病了,我来——”周晓梅僵站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