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我的心里呢是既然他们都要结婚了,假设这个女孩子真的有这么严重的精神病,然后又吃了这种十分不稳定的进口药的话,那么她的丈夫是有知情权的。
但在钱医生他们这样老一辈人的眼里,很多都认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有些事情能不要闹大,还是先不要闹大,跟她的父母沟通过之后,让他们两家人自己去解决。
只能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观念,再加上现在钱医生才是接手了这个患者的人,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说话的地方了。
只是一直到我跟周曙光夜班都要下了,还没有得到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来医院的消息,这就让我俩觉得有点奇怪。
周曙光手里拿着根儿油乎乎的油条,吃的满嘴发亮,跟我嘟囔着说:“刘楠,他们家父母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就不说知不知道她吃那个th30的药了,只是看女儿在婚礼上直接心痛到昏倒,那也应该来医院瞅瞅吧!”
“别人家的事儿你问我,我问谁呀?”
周曙光不依不饶的往我跟前凑,还在那说:“聊聊呗,这事真挺奇怪的,你就不感觉好奇吗?”
还真没想到周曙光这个人平时要么就有阴阳怪气,要么对我不屑一顾,原来他骨子里还有点八卦的成分
“没准是他们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事给绊住了呢,你要真的特别想知道你今天下班之后啊,就先别回家去icu那边等着,在门口蹲着。”
周寿光直撇嘴:“我去人家icu门口蹲着算什么事儿啊?她老公还在那儿呢,不得打我呀!”
我没继续接他的话,把剩下的半杯豆浆一口喝了,就往休息室那边走。
急诊的大夜班太累了,主要就在于没有办法休息,你是每时每刻都随时可能会被叫起来,进入一轮紧急抢救。
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疲惫是最摧残人的。
对于在夜班急诊的医生来说好好的睡一觉是最大的安慰,但周曙光就是跟我过不去,我这儿才睡下,也就不到三个小时,就被他闯进休息室给叫醒了。
我满心烦躁的在钢丝床上坐起来,眼睛都睁不开,没好气的跟他说:“你干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周曙光与其夸张的说:“你还有心思睡觉呢,我跟你说,咱们晚上接诊的那个新娘子已经转到精神科了!”
我一听算是有点儿精神了。
“新娘子的爸妈来了?”
周曙光劲儿劲儿的说:“什么啊!那个新娘子根本就是个孤儿,婚礼上参加婚礼的人,她这边就他自己一个人。之所以转到精神科了,是因为钱医生问清楚了她家庭状况之后,跟她老公把事情说清楚了”
我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情况,有点意外
“那她老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