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你一农村出来的姑娘安分守己打个小工不好么?跟谁学的这好高骛远的毛病?铁道局那是你能去的地方?”
话肯定不对,谁说农村出来的就不能去铁道局,就必须打小工?
但说张小霞则一个字都没错,高考三百多,家里穷成狗,不想做能力范围内的事,凭努力一步步改善生活,只想着赖住亲戚先给自己谋个好饭碗......
可张小霞不这样想,她觉得一辈子的好坏全看这一回了,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伯伯婶婶帮个忙怎么了?
还是爹妈说的对。
伯伯婶婶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转过天,张小霞回了老家。
半个月后,她又回来了,依然请张父帮她找工作,但没有原先那么大的胃口,只要别让她沦落到饭店端盘子的地步就行。
前后就是这么一档子事。
而两家大人闹得不愉快,张雅和张小霞的感情却不错。
至于张雅为什么在回魂夜不停念叨‘小霞’......
张母说:“前段时间小霞回来让小雅她爸找工作,可一时半会哪有合适的?她就在我们家住下了,后来我们在工厂给她找了个活儿,先凑合干着,上个月周末,小雅去小霞宿舍玩了两天,回来一直喊头疼,我们问她撞了哪里,她说不知道,过两天又不疼了,我们就没有当回事。”
说完,张雅父母盯着我。
可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与张雅的死有关。
给陈树打电话,没人接。
我让他们稍安勿躁,等天亮后再联系陈树。
搞了这么一出,我不敢再睡,就在客厅里坐着,不停给陈树打电话,直到凌晨四点多,他手机关机。
我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气息。
上午八点,我准备吃完早饭再见不到陈树就去报警。
正吃着,他回来了。
双眼迷离,精神萎靡,满身酒气。
我一闻就觉得是茅台的味,十分不满的问:“陈树,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打不通电话?”
陈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含糊道:“应酬,有应酬!你怎么样,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没有。”
“不可能吧?张雅没回来找你?”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说好不会有任何危险和恐怖的事情发生,我却撞鬼了。
我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奈何张雅父母不在意我的情绪,立刻将张雅回魂,呼唤小霞的事情告之,并说了两家的恩怨。
陈树有气无力:“既然在头七夜里这么重要的时间喊小霞,张雅的死肯定跟张小霞脱不了干系,你们把她叫来问问就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