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得重新找马车去。
那么问题来了,车费怎么办,两人身无分文,总不能靠两条腿走去吧?
最后还是大牛他娘心地好,给借了两百文,刨去来回路费一百文,盛竹另外给了老铁头六文,是来时的牛车钱,又花三十文买了四个大馒头,两盒绿豆糕,托老铁头带回家去给沈峥兄妹俩。
她和沈砚去县城,最快也得明天回,光靠家里那几个饼哪能够吃的。
就这样一路风尘赶路,总算在日落的时候见到了太源县高大的城门,还有城墙上飞檐翘角的望塔。
四个人被挨个检查盘问,轮到盛竹时,守门的年轻士兵嘴角直抽抽,只看了一眼就挥挥手让她赶紧进去,似乎多瞄片刻都是受罪。
这倒也省事了,进了城后,天也黑了下来。
太源县晚上有宵禁,被抓到大晚上的在街上溜达,是会被抓起来的。
几人只好找了家便宜客栈住进去,沈砚跟祝大牛他弟住一间,盛竹跟那婆子一间,虽然盛竹不是故意的,但便宜没好货,客栈的床绝对不超过一米二,迷糊中她硬是用她当仁不让的将婆子挤到了地板上。
婆子一脸懵:“......”
盛竹则庆幸不已,还好沈砚没答应让沈溪跟她睡,否则小姑娘恐怕已经去天堂跟她爹娘告自己的状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堤坝。
然而还没上坝就被几个穿着衙役服饰的男人拦住了,“干啥的?这里不许闲杂人等进来!”
婆子毕竟年纪大,还是有几分生活阅历的,于是偷偷塞了十几个铜板到其中一人手里,恳求道:“各位官爷,我想打听一下,我儿子祝大牛现在如何了,可还活着?”
那衙役将铜板往怀里一塞,眼珠转了转,回忆道:“祝大牛?没听过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