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怎么了,这可真是太莽撞了,太不矜持了。
肖安娜出生在一个中产家庭,她的父母经营着商业区内环区的一家杂货店,拥有自己的房产、进货渠道和固定客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衣食无忧。她见过不少富家子弟,其中不乏一些优秀的追求者,可肖安娜认为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毫无内涵。
她没去过外环区或农业区,她没接触过任何穷人,无身份者和流浪汉。
她本以为内环区以外的人会比那些纨绔子弟更没有内涵,甚至粗鄙不堪,没想到今天第一次遇见并接触这样的家伙,却与固有印象大相庭径。这反差也太大了些,实在让肖安娜感觉有些招架不住。
伊文不知道也不在乎肖安娜内心深处的偏见,他只觉得自己在这儿逗留的时间已经有点儿长了。
“我得回家了。”他对肖安娜说道:“回见!”
“你家住哪里?!”见伊文要走,肖安娜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发蠢地把这句话问出来了,她问这个干嘛?她问这个干嘛?!她问这个,意思不就是以后常联系嘛?!
“金黄乡觉醒者祭坛的使徒是我的养父。”伊文一边下桥一边回答道:“我就住在那儿。回见啦!”
他真的得走了,因为他看到湖边大道上,两个宪兵正往这边巡逻。
“啊,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一件紧要的事儿。他暗骂自己脑袋蠢笨,差点儿把这个难得的好机缘白白浪费掉了!他跑回桥上,回到满脸通红地肖安娜面前。
“你,你干嘛?”肖安娜紧张极了。
“还真的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他对肖安娜说。
那两名宪兵越靠越近了,他们看到了身着破衣烂衫的伊文,并且确定他一定不属于这里,他们小跑着过来了。伊文只能语速飞快地对肖安娜说了金黄乡觉醒者祭坛将在明天举行布道会的事。他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希望肖安娜明天能抽个时间去他们的祭坛采访一下,做个报道什么的。
“我得走了,肖安娜,希望你明天能来!”宪兵从另一头上桥了,伊文只能赶紧跑。
肖安娜在嘴边竖起双掌道:“可是布道会这种事情太平常了,有没有什么能吸引人的新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