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他哥临终前听见嫂子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特别高兴。

可对于莫向荣来，这一句话几乎让他觉得窒息。

“原来情根深种，一直求爱不得，苦于梦魇的只有我，你竟一直只将我当作兄长，却从未爱过我。”莫向荣苍老的面容上尽是悲伤，“可笑我曾也怨恨我哥夺人所好，如今才知我一直都是局外人……”

过往的孰是孰非，如今人已逝去，自然是再难断对错。

莫向荣也已是风烛残年，知晓若将余生困于既定的过往，就是在浪费时间。

祭拜之后，莫向荣恢复以往的豁达，珍惜生命剩余的每一寸时光。

只不过，以往的年岁他总会莫名梦到年少时的那一段爱恋，有时等梦醒回想，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怅然若失。但在看见那两段墓志铭之后，他再也没有梦见过以前的事情。

也许是释怀，也许也是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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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回到九之上，也花了好一番功夫平复自己的心情。

经历的世界越多，记忆也会发冗杂。

若非颜若身为神女神识强大，换做普通人经历那么多不同人生，还未必剔除记忆，只怕早就精神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