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齐先生放我自由，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是陌路人了。”

女人脸上的笑容刺痛了齐临的双眸。

他的手紧紧攥着拳头，青筋凸起，满心压抑。

他张唇想也不至于要变陌路人这么夸张，只是话没来得及，却被颜若的一句话，彻底堵住。

她：“希望齐先生别忘了，这是你自己作出的决定，你过不会后悔的。”

齐临嗓音干涩，又轻又慢地道：“当然……”

视线里，女人穿着明媚的红裙，拿着那薄薄的纸张，姿态摇曳的离开。

人影不断缩、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齐临又看了看离婚协议，看着上面漂亮的字体，心如刀割，整个饶力气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寸寸抽离。

他收紧手指，用力抓着另一份离婚协议，骨节微微泛白，纸张渐渐变形。

脑海里，是刚刚颜若那完美无缺的笑容，还有她得不轻不重的那句，希望他不要后悔。

“后悔？”齐临轻扯了下嘴角，眸色空洞得吓人，“谈不上后悔，只恨我比向荣更晚爱上你……我不想做感情里被人唾弃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