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除了那人愿意在深夜费心照料自己,哪还有旁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容尘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那方帕子,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更多的光在透进来。
他又拿起勺子,一勺勺喝着碗里的药。
他经常听人说,药是很苦的东西,以前他病了只能自己抗着,从未喝过药,所以不知这药到底是有多苦。
现在他知道了。
药是一种苦得口腔都有些发麻,流至心底却能让他觉得有些发甜的东西。
一碗药,他分了无数次,一勺勺的送进嘴里。
明明一饮而尽最能让人解脱,他偏要慢慢来,那模样还像是在享受什么美味佳肴一样。
不用寿公公提醒,容尘自己就将那碗里的药喝得一滴都不留。
寿公公在拿回碗的时候,没有错过容尘唇角的笑。
他的手当即就抖了一下,险些将碗直接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