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微微动了一下,女孩忘记拿走的手帕滑落,引起了容尘的注意力。
他将那手帕拿到眼前,指尖还能够感受到上面的湿意,还残存着他额头上的温度。
他启唇慢慢吐出一个名字来,语调还有些沙哑,除此之外又像是带着什么别的复杂情绪,“苏凝悦……”
“是你让太子对我惩以杖刑,为何又来送药?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的手不由紧了紧,捏在手中的那方帕子立刻多了些许褶皱。
他回想起刚刚女孩动作的轻柔,想到她累得气息都乱了节奏,却始终没有趁他昏睡,发出半句抱怨的声音,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
“或许不是。”他轻声呢喃着。
容尘闭了闭眼眸,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糊涂了。
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个世界还会有人愿意给他温暖,这样荒谬的念头?
等他再次睁开眼,他将那帕子上的褶皱一点点抚平,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
困意再次袭来,容尘那双漆黑眼眸慢慢闭上,他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无害,渐渐陷入沉睡。
黑暗里,他还不忘将手指搭在那湿着的手帕上,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感觉多一点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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