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janie推门走进花店时,连单纯懵懂的kaning都能察觉到kavin身上明显的情绪变化。
kavin收起了脸上漫不经心的招牌笑容,掩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子晦暗不明。
这是小姑娘离开后的第多少天呢?他没有细数过,也不敢细数。
刚开始,kavin还能勉强克制住内心那些不断升起的痛楚和落寞,日日夜夜在风月场所流连,仿佛花花公子永远不会为其中的任何一朵娇花停留。后来,他只觉得这些每日不断重复的醉生梦死变得索然无味,于是他跑到花店来,看到了那个跟janie脾性有几分相似的kaning.
没关系的,留不住那个人的话,再另外找就是了。反正以他的样貌和条件,想要追他的姑娘能从湄南河的一边排到另一边。kavin苍白地安慰着自己,可他骗不了自己那颗早已随着janie的离开难受得要死掉的心。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穿着普通棉布裙的小姑娘:janie晒得比从前黑了一些,娇小的身体依旧纤细得不堪一握,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变得稳重而沉着,还有她周身散发着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旺盛的生命力——这桩桩件件的变化都在告诉kavin,在他们不曾见面的那些日子里,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janie今天才落地曼谷机场,她回来得极低调,不曾通知任何人。刚刚见到明静时,大小姐又哭又笑地搂住她,姐妹俩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一会儿话。
“所以,janie只是暂时回来?”大小姐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憾,却又由衷为小妹妹能够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开心。
小姑娘如今已经成为正式的国际志愿者,辗转于各国间完成诸如保护野生动物、给处在战火颠沛之中的孩子们上课、为年迈贫苦的老人送去物资与温暖。
这些工作很苦很累,有时还很危险。janie也曾经躲在被窝里悄悄哭泣,想要回到泰国过舒舒服服、无忧无虑的名媛日子,她知道姐姐和朋友们一定总在为她忧心。
那么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可能是她望着那些受到帮助的老人用布满皱褶的手递给她一个再平凡不过、却用手帕包得干干净净的橘子时;可能是她看到那些母亲被猎人残忍杀害,年幼的小象一边落泪一边喝下来自别的母象的象奶时;也可能是发现世界之大,却不能容下战火中无辜孩子们的一张课桌时…
janie想到这些,小脑袋轻轻靠在明静的肩上,鼻间发酸:“姐姐,我知道我留在泰国,你们都会很开心,这才是我本来该过的生活…可我只是因为比很多人要幸运,才能拥有这些。明明我们所有人,都该是平等的、一样的人…”
大小姐温柔地拍着小妹妹的背:“我为你骄傲,janie…虽然那是你跟kavin之间的事,但请你不要厌烦,kavin一直在等你。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觉得你都应该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