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使大人怎么来码头了?”
“莫非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
码头上的商人们议论纷纷,翘着脖子张望着。
贾似道虽说来广州已经数个月之久,不过在人前露面的次数可以说压根没有,而且因为摩尼教在广东境内兴风作浪,偶尔的几次外出,贾似道也都是轻车简从藏藏掖掖,所以对广州城内的百姓来说,安抚使其实还是很神秘的,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贾似道正儿八经的摆出安抚使的仪仗出行,自然让一众人惊讶。
抱着两个小乞丐的男人在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原本木讷的眼神瞬间有了几分神采,看着码头上已经完成清场的背嵬军小心的往后挪了挪。
贾似道的仪仗已经遥遥出现在大道尽头。
男人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仪仗,眼中神采也是越来越激动。
“大人,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就在背嵬军没有注意的档口,男人抱着两个眼神木讷的小孩突然从人群缝隙中钻了出去,趴伏在大道中央,正好拦在仪仗之前。
维持秩序的背嵬军开始谁都没有注意到那躲在人群角落蜷缩起来的三人,那男人突然冲出来让所有的背嵬军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唰唰唰”之声连成一片。十余把晶亮的腰刀瞬间将一大两小三人给团团围在中央。
也不能怪背嵬军小题大做,实在是他们都清楚如今广东境内是什么情况,先前摩尼教人在广州城内四处散播流言,锦衣卫和广州府出动大量人手其实并没有抓到多少人。如今贾似道的仪仗出现在码头,突然冲出来一大三小看似乞丐的人,由不得这些背嵬军不紧张。
毕竟摩尼教手段众多,谁都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周围原本正在张望的看热闹的百姓,见到这样一幕顿时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顿时喧哗起来。难得安抚使出来一趟,却正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可是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啊。而且听那乞丐说的,显然是有冤屈在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