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余一阵无言,又道:“你房间在哪?”
“二楼上来第一个房间。”脚下是不是传来的刺痛让喻笙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白锦余双手扶着她的肩,试图让其单脚站稳。
“可以吗?”白锦余看她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根本就不敢完全撒手。
喻笙没出声,她只是泫然欲泣的抬眸看他。
白锦余背着喻笙回二楼房间取了一件外套后,徒手拆了大院那坏掉的锁。
“大门的锁明天我找人来换。”白锦余对着靠在墙边的喻笙说道。
穿了一件白色薄外套的喻笙,后背靠着墙,重力集中在左脚,听到他的话乖乖的点点头。
白锦余把手上坏了的锁头往院子随便一扔,他拉开了大门,发现他的机动车还孤零零的停在石板路上。
他转身走到喻笙面前,刚刚拆锁弄脏了手,他不甚在意的擦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他弯下身子,有力的双臂圈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抱起。
待到她的墙前停下,“我先把车停在你院子里。”不然放在路边也太挡道了。
喻笙鼻音发出一个低声的嗯。
白锦余停好了车子后,出来就看见喻笙的背后一片繁红。
墙头上的凌霄花挂落下来,被一朵朵艳红的花簇拥着的喻笙微微低着头,从他的角度以及泛黄的老灯光的照耀下,她就像是壁画上的仕女,美得朦胧。
他心里一荡,视线竟无法在她身上离开。
夜晚清风徐徐,树影微摇,月光皎洁,一片安好。
蓦然,白锦余敏锐的听见远处即将驶来的鸣笛声。
低着眉在想事情的喻笙,面前骤然被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
她抬起小脸,只见男子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宛如神祗。
她眨了下眼,安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男子伸手将她几缕散乱的秀发别在耳后,低声问:“是不是还很疼?”
她委屈的点点头。
“那你以后不要学它。”白锦余伸手往她旁边摘了一朵红艳艳的凌霄花。
攀爬本就是凌霄花的生命姿态,他要她别爬墙,是不是有另外一种意思呢?喻笙盯着他手中的花朵想道。
他晃了晃手中的花,示意她回答,“嗯?”
她抬起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凝视着他,“为什么呀?”
白锦余与她四目相对,半晌,他低低的笑了出声。
他把手中的凌霄花插在了她的耳朵上,语气淡然:“因为你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