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云楚晗和离久久相敬如宾。她待他不热情也不冷淡。
云楚晗因为忙,也不常去离久久那里。二人关系在之前亲近了许多,现在却又变得疏远起来。
再加上叶浅予有身孕,云楚晗免不了隔三差五去她那里看看。
云楚晗其实是很盼着有个孩子的。叶浅予的温柔,让疲累了一天的他觉得舒服。
至于离沫萱,云楚晗并不想见她。想了想,她遣宫之后,她的住处不能离叶浅予的太近。
云楚晗一边想着,一边走出正阳宫,往德妃宫里去了。
走进朝阳宫,德妃正坐在榻上喝茶。
云楚晗跪了下来:“儿臣给母妃请安。”
“快起来。”德妃放下茶杯。
云楚晗站了起来。
“坐吧”,德妃笑着说,“这几日遣宫你有的忙,是不必来请安的。”
云楚晗坐了下来:“这是儿臣的本分。”
“刚去了正阳宫吧?你父皇近日身子好多了。只是,还是不比去年的时候。想来,谋逆案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德妃说着说着,脸上流露出无奈。
“毕竟,云慕卿是嫡长子,父皇曾对他寄予厚望,也是百般疼爱。太医医的好身,医不好心,总得需要些时日。母妃也不要过于优心,伤才好,注意身子。”云楚晗劝道。
德妃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燕安一眼。
燕安会意,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其他人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云楚晗知道,这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母妃?”云楚晗问。
德妃叹了口气:“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多年。那日醒来,本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是伤太重,无法开口。后来想,等伤好了,便告诉你们。可是,伤是好了,却开不了口了。我姑且先告诉你。”
听德妃这么一说,云楚晗觉得一定是大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儿臣洗耳恭听。”
“当初,母妃执意让你娶久久,其实,多半是因为愧疚。”说完,德妃叹了一口气。
“愧疚?”云楚晗不明白。
德妃继续说道:“说来话长。我本是霄门的人。久久的母亲是我师姐。”
此话一出,云楚晗露出惊讶的表情。从小到大,他只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是抚州陈员外。陈员外曾是抚州知府,前些年已经过世。
“那儿臣的外祖父?”云楚晗心想,莫不是假的?
德妃知道云楚晗在想什么:“一半真一半假。陈员外其实是我的叔父。我想入宫,必不能以霄门弟子身份应选。他便谎称是我父亲,而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不然,即便入选,我也不可能早早便封了妃。他过世,便把这秘密带进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