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是？”

道济微微一笑，猛地一挥佛尘：“你们自己看吧？”

嗯？

我视线再次扫到地上，我不禁一颤，就看到刚才那一层白色的粉末上多出几个脚印。没错！是人的脚印，并没有穿鞋，其中大拇指上缺失了一块，几个脚印都这样。

“这是……”

秦主任左手轻轻抚着着下巴，深吸了口气。

还没等道济说话，站在我身前的深颜色西装男就是一声呼喊：“这是……这是尸体的脚印啊！”

说着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冲到一排脚印侧面，喘着粗气，显然很激动。

“郭馆长，你……你怎么就能判断出这是死人留下的脚印呢，也可能是……”

他话没说完，深颜色西装男大手一挥：“应该……应该错不了！你们看。”

他双手揪起裤子，慢慢蹲下，然后指着脚印大拇指上的缺失部分：“这是我们馆把尸体运到停尸房后，给死人挂着登机牌，为了……为了便于区分，这种牌子是专门请高人设计的，当时……当时还是我找的人。”

“什么？你说这是停尸牌的痕迹？”

“不可能错啊！”这形状……这大小……我根本就不需要看第二眼。”

“难道是丢失的那两具尸体留下的脚印？”

秦主任喃喃道。

“没错！尸体正是自己走出去的，被控制着。”道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洪亮，震得我左耳嗡嗡响。

“那是什么人干的，弄两具中年男人的尸体能干啥？又不是女尸……”

蹲在地上的深颜色西装男额头和鼻尖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嘟囔着，费力站了起来。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女尸值钱。

男尸没用。

至少在大部分农村地区，这算是普遍的规律，甚至某些地区的女人死了还要比活着值钱，因为死了可以“买干骨”，有的地方也叫结阴亲，当然还有个更官方的称谓，叫暝婚。

古代人的死亡率高，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