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快?”
我笑了笑:“一言难尽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是我想告诉你,咱俩在一块可是几千年共修的缘分呐!”
吴静涵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粉拳在我胸口轻锤了一下:“当着王叔的面,你……你别乱说……我又不是白娘子。”嘴上这儿说,她却忍不住笑了。
我被她纠结矛盾的样子也逗乐了:“我也不是许仙啊!”
俩人很默契地走出值班室,我把蚩尤时代有个和吴静涵长相一模一样女孩的事说了一遍,吴静涵听完后,脸再次红了:“你……你说我的前生是那样的女人?”
我轻轻在他鼻子上摸了一下:“有本事,这辈子你也是这样的女人!”
“我才不呢!”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很惬意,除了上厕所外,所有的时间都和吴静涵腻在一块,郝民圆他们倒是很忙,又是车,又是人,出出进进的,我也懒得问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穿越回来的第五天,我和吴静涵去探望二舅,顺便商量一下大舅的丧礼。
二舅已经搬到大舅的房子居住,虽然毁了容,但身体康复的不错,自理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对于大舅的去世,二舅看得很平淡,告诉我大舅这次离开家时,曾留下几句话,那就是他死了后一定得葬到宋家老坟,而且千万不能火化,另外还有几句是单独叮嘱二舅的,二舅没说出来,我也就不便问。
听到这话,我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有些伤感,大舅一生劳苦命,死了后丧葬方式都和常人不一样。
虽然火化政策已经实行了很多年,但在偏远农村如有特殊情况,不火化下葬也并不算违法,一般遇到这事,村里人都会帮着遮掩,所谓的相关部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隔了一天,是大舅的葬礼,村里很多人主动凑过来帮忙,尤其是李波他们,可以说完全当成了自家事去操办。
大舅家的祖坟在村东,那是一片盐碱地,方圆几百米内也都寸草不生——甚至连最耐盐碱的荆条和芦苇都不长一棵。
说是祖坟,其实也不过百余年时间,葬着一共十一个坟头。
农村的老一辈人都清楚,坟地又称“阴宅”,在很多老人眼中甚至比活人住房都重要,尤其是在位置的选择上,更是谨慎再谨慎。
这里面的道道很多,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就说每个坟头的位置,尤为讲究。
第一辈的老大葬在最北边的东侧,同辈中的老二、老三依次往西排。
第二辈葬在第一辈的南侧,也是按长幼顺序自东往西老大、老二这么排,不过整体要向西错个位。
所以说有经验的人,只要看一眼坟地,不管有多少坟头,就知道这家子先人们的长幼次序。
我们运着大舅尸体来到老坟地时,街坊们正在挖坟坑,我和二舅还没说什么,反倒是李波有些恼怒。
“不是早就来了嘛!怎么还没挖好?”
要知道坟坑挖好后,还得砌砖,用水泥浇灌,这些步骤还得需要不少时间。
二舅拉了一把李波,然后掏出烟,抽出几根递了过去。
“大家辛苦了!”
几个帮忙挖坟的都是东户村的街坊,看到二舅走过来,其中看着年龄最大的一个苦笑着摆了摆手:“宋叔啊!不是我们偷懒,这地方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