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一趟最快也得俩多小时,太麻烦,我便给田振打电话,让他到我屋子里,把照片拍下来传给我。
田振说现在在外面,二十分钟后能赶回去。
我只好等着,闲来无事,就和他们说起孟老自杀的事。
“我大舅说,孟老是把自己祭了河,用自己一命化解了棺中妇女的煞气。”
郝民圆脸拉的很长,喃喃道:“真他娘的邪门,这事让咱们咋管?”
我想到大舅,就回道:“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忙!”
“谁?”
“我大舅——不过我们除了血缘关系外,也没啥别的关系……你也知道,他那性格……”
郝民圆点了点头:“硬骨头也得啃呐!”
“对啦!圆哥,那棺材有线索么?”我话锋一转。
郝民圆点了点头,厉声回道:“现场照片发给了吴老师,初步判断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棺材,至于棺材上那种刻纹,吴老师说是一种古苗文,像是咒语,他也看不懂。”
“我老师?他也来了么!”
吴静涵忙凑了上来。
“奥——没有,吴老师这几天有重要的事,只是通过网络请他帮忙。”
吴静涵脸上顿显失望神情,叹了口气,走到一侧。
“对啦!吴老师说从这口棺材的规格看,应该出自一个规模极大的古墓,而且石棺表面有明显被水长期浸泡的痕迹,判断曾经长期处在水里。”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对啊!我算是第二批赶到现场的,那一幕我印象很深,只有一口孤零零的棺材,连墓都没有。”
郝民圆苦笑一声:“这个刘所他们正在查,都很疑惑,怀疑棺材是从其它地方运来的,这样也可以解释为啥棺材里少了原本该有的古尸。”
对啊!我这才想起来,当时打开棺材盖时,只看到手脚被钉到棺材里的傻母女娘俩,因为那一幕让人太过触目惊心,反而忘记棺材里本来应该有古尸的事。
又聊了一会,我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果然是田振的微信。
照片不算清晰,但我们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神蛋。
他娘的果然参与过当年去陕西的秘密行动,他就是第十个人,这一刻让我觉得很多事可能不是巧合,例如为什么老爸他们被秘密杀害后,埋在了东户村郊外,之前刘立卫说过,杀人藏尸事件一般情况下,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尸体大都藏于凶案第一现场附近,百分之九十不会超过二十里地。
作为没被暗杀的第十个人,就住在这个村里,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难不成老爸他们当年被害,也和神蛋有关?
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又找到一条线索。
我隐隐有种感觉,当年黄河制药厂和黄河博物馆的背后,除了位居高位的“官”,还有神蛋这样的民间高人。
但我肯定,神蛋不是这些人中的首脑,谁见过哪个组织的首脑亲自远行执行任务?
我把大舅约我半夜到村口的事和吴静涵说了,她说应该没危险,感觉大舅只是表面冰冷,心不坏。
下午和吴静涵、吴宇辉他们把韩建立接回了村支部,这小子虽然已经醒了,但却和傻了一样,双眼直勾勾的,叫也不应,喊也不理。
大舅递给我一个干巴巴的桃核,让我挂到韩建立脖子上,说这是向阳老桃的核,可以暂时为他提供阳气。
“这小子被阴气伤了三魂,得用烧尸火烤干。”出门时大舅再次叮嘱道。
我问具体需要怎么做,他却卖起了关子,说晚上再告诉我。
我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大舅神秘了。
韩建立自己能走,不过像是木偶人,回到村支部,韩建立躺到床上,依然双眼直勾勾盯着屋顶,样子有些渗人。
按照大舅叮嘱,我找了根红绳子,把那颗干瘪的桃核挂到他脖子上。
下午来了两辆市委的车,下来一行人,直奔村西南发现棺材的洼地。
郝民圆说是文物局的人,来做考古的。
我也懒得操’心,和吴静涵反锁到屋里一番卿卿我我。
吴静涵身上奇香,闻得我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很快到了晚上,吃了晚饭后,我就开始忍不住焦躁起来,好不容易熬到半夜,我轻轻开了门,凭借超长视力直奔村口。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瘦高个站在村口,看背影就知道是大舅。
或许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朝我勾了勾手,然后朝着一侧小路走去。
月明星稀,俩人一前一后相距十几米,谁也不说话。
我心里打鼓:他到底带我去哪?大半夜的,总不会把我引到荒郊野外,害我命吧!
其实决定半夜里来找大舅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遇到任何事的准备。
事已至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任人摆布。
一口气跟着跑了约摸三四里地,我倒是不觉得累,可大舅也脸不红,气不喘,这倒让我觉得奇怪。
正胡思乱想,大舅忽然停住了。
我赶紧跑了过去。
“到底叫我来干啥?”见他始终不做声,我有点生气,语调肯定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