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茫然，还有点儿说不出的委屈。

她觉得。

眼前的顾其琛跟她以前碰到的都不一样。

一点点都不甜，而且看起来特别特别苦。

连带着，她的心尖，都是苦的。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她站在原地，就那么茫然的望着他。

顾其琛猩红的视线，落在小姑娘漂亮精致的俏脸上。

只是一眼，他便移开了视线。

“别跟着我！”

茶茶瞪大了眼睛，软软道，“你好凶啊。”

闻言，顾其琛莫名暴躁，半眯着双眸，眼底一片阴郁，居然说他凶？

因为害怕吓到她，他还特意把目光移开，没跟她对上。

呵，麻烦而又没良心。

“再说一遍。”没什么情绪的几个字，却令人浑身遍生寒意。

顾其琛望着眼前娇小的小姑娘，等着她的回话，生平第一次觉得欺负小姑娘，似乎也是件有趣的事。

茶茶很快低头，垂着小脑袋，咬咬唇，小声道，“你好厉害啊！”

虽然古人说不为斗米折腰，但是，古人还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现在不需要米，所以，她选择能屈能伸。

顾其琛冷呵一声，一点儿也不经吓，没意思。

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