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盛冕心乱如麻的时候,旁边的小姑娘开口了。
她的声音特别冷淡,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就是纯粹的在说一件事。
齐盛冕越发好奇,他实在是不相信这个小丫头没有任何别的盘算。
下意识的,齐盛冕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才发现自己脸上还遮着面巾。
从晚上撞进她的马车,一直到她帮忙处理伤口,自始至终这个丫头都没有动他的面巾。
齐盛冕挑眉看了眼闭着眼的女孩子,带着满腹的疑惑躺下了。
……
余晚本以为第二天起来,肯定看不到这个不速之客了。
谁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旁边那位还躺着。
“喂——”
“……”
余晚踹了两脚,发现旁边的男人完全没有反应,她伸手一探,发现他额头烫的吓人。
一定是伤口引起的发烧。
余晚叹了一口气,又拿了两颗消炎药给他服下,当他脸上的面巾揭开时,余晚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小姐!”
青翠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那人还在床上躺着,顿时捂住嘴|巴:“小姐,您不是说他今天早晨就走了么?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啊?”
“他发烧了,怕是暂时走不掉。”余晚反手把纱幔放下来,转身问道:“你这么急进来,怎么了?”
“夫人那边说是鞋坊老板送了衣服和鞋子过来,叫您去老夫人那边过去试鞋子,还有要说下明天去冰灯节的事。”
“好吧。”
余晚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又叮嘱苍术:“谁都不能进我的屋子,知道么?”
苍术重重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肃然的站在了门口。
原以为去试穿了鞋子很快就能回来,谁知道余晚去了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地上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丁,旁边还有前院几个当差的下人,费春兰和余未央都在屋子里,只不过二人似乎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