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恩典。”姜胭磕了头,随太子出了帐,直奔八贝勒与若兰所在的那一处营地。
两人到的时候,此次随扈的兄弟都已闻讯赶过来了,正堵在八贝勒帐子外面,姜胭屈了一礼,诸位爷见她神色悲痛也没多话,纷纷道了“节哀”就叫她先去看若兰。
若兰的帐子捂得严严实实的,里面还有极其浓厚的苦药汁子的味道,若兰就静默的躺在那里,肤色苍白透着湿冷。
“你们都出去。”姜胭跪坐到她身边,声音干涩的朝守在这里的婢女们吩咐道。
等人都走干净了,姜胭脸上也缓和平静了许多,俯首在她耳边细语了一句,“我已经准备好了新的身份,姐姐且当是睡了一觉,过几日就得自由了。”
被妹妹一手安排服下假死药,身体看着虽与真死无异,意识却还留了一分清醒的若兰……
塞外条件简陋,马尔泰若兰又只是贝勒府的侧福晋,葬仪再如何尽心也难免
显出几分凄凉冷清,尚未病愈又沉浸在回忆里伤心不已的八贝勒甚至都没能到灵前看上一眼,而这些都方便了姜胭使了个障眼法用木偶人把真正的若兰换了出来,并将她送到早已安排好的地方。
“可还好?”拔营回京前一日,忙碌着指挥小宫女们收拾东西的姜胭在帐外见到按例来向康熙请安的太子,他面上流淌着淡淡的关切。
“劳殿下过问,还好。”姜胭比来时要消瘦,看起来似乎是受到亲姐姐‘病逝’的影响,脸颊两侧的软肉都不见了。
太子蹙了蹙眉,不怎么信却也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