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
完全不觉得他自己够得上‘老师’这一称呼,也并不想和许忝握手。
但这么多人在场,不握手又显得不礼貌。
打好心理建设,沐夏正准备伸出右手,面前挡来一人。
时落代替沐夏握住了许忝手,如春风般笑得和煦:“今后请多多指教。”
许忝回以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面上看来都好说话很,只是握手时却是私下较劲,力道一个比一个大。
少顷,二人分开。
许忝微微将手背在身后,皮笑肉不笑,“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排练吧。”
心下却把时落骂上祖宗十八代,手疼差点儿绷不住脸色。
时落没事人一样,在沐夏看不到角度,挑衅看了许忝一眼。
张口,无声骂道:“矮子。”
许忝:“……”
他还是笑,只是虚伪极了。
沐夏神经粗,完全没注意到二人之间暗涌。
闻言赞同道:“那就开始练习吧。”
其他人没有异议。
练功房被分成两个半场。
穆云栖在这边给沐夏掩饰耍剑动作,许琳在那一边教许忝跳舞。
时落在里面待了片刻之后,退出房间。
一路直往顶楼总裁办公室走去。
谁料拿出门卡刷门时候,却发现他竟进不了总裁办门。
门卡失效了。
时落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这时候,总裁办门吱呀一声,自内打开。
何咲沫自内打开了门,道:“三少,老板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从前时落接手盛世,何咲沫只以老板称呼。
现在却叫他三少。
时落心知事情超出预期,往门里看去,正对上他家大哥严肃眼睛。
“时落。”
时年坐在总裁室办公桌后面转椅上,神色威严。
本是近五十人,却因保养得宜,看着不过四十岁模样。
长兄如父。
对时落而言,时年是亲手把他抚养长大人,比之亲生父亲更像父亲存在。
面对时焰时候,时落尚可以姿态随意玩笑几句。
但是当这个人变成时年,时落便真有了晚辈样子,态度多了几分恭顺。
“你先出去。”
这句话是对何咲沫说。
转头又对时落道:“进来,我想我需要清算一下你近来做那些糊涂账了。”
大门一经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时落和时年二人时候,时年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时落,我辛苦教导你二十余年,何时教过你去骗取别人感情了?”
他站起来,绕开书桌,停在时落跟前。
“诱使沐夏签下天价卖身合同,用各种手段打压雪藏沐夏,骗取对方信任后豢养在身边,最后还趁他失忆谎说订婚?”
时年呵斥,“年纪小小就知道骗婚了,我在国外这两年,你可真是什么都能干出来啊!”
时落抿唇,良久才回道:“所以,你就把觊觎小夏许忝安插进来?你打算干涉我决定?”
“时落!”
时年厉声道:“注意你说话态度!我是你大哥!”
“大哥又如何?这是我和沐夏私事,你无权干涉。”
“既然如此,我以现任时家家主身份取消你时家三子身份,将你赶出时家,也是我私事。”
时落冷笑:“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威胁?”
“你当然会害怕。”
时年看着时落眼睛,“因为没了时家,你什么都不是,何谈留住他?”
时落似乎没想到最后阻力是来自一直疼爱他大哥,沉默许久,才道:“为什么?”
时年却在这时叹了口气,声音也放软了。
“小落,我不是那种棒打鸳鸯老顽固,我只希望你听我一句劝,听你二哥一句劝。趁事态还没发展到无可挽回余地时候,及时收手,或许还能取得那孩子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