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再度在屋内蔓延。
唯独宋连岐好整以暇的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好在这尴尬没能维持多久,就被外部的力道打破了。
“我说小宋祖宗唉!您能先把您儿子放放,准备上——”
何咲沫火急火燎的推开休息室的门,看清室内情形之后,愣愣吐出最后两个字:“……台吗?”
宋连岐给猫倒个屎就倒了老半天,何咲沫不得不亲自过来拿人。
谁想到就撞见这一屋子的人。
面对顶头上司,何咲沫下意识就想狗腿的打声招呼。
「老板好,老板您怎么有空来这里视察了?」
这句话在喉咙里滚过一遍,又在时落漫不经心的一瞥下给咽了回去。
何咲沫冷不丁想起老板说的三个‘要字诀’。
要冷淡。
要不屑一顾。
要狗眼看人低。
历经社会毒打的打工妹当即戴上一副讨人厌的恶人脸。
“你们两个还来这里干什么?昨天不是说了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了吗?以为过来了就能上台表演了吗?”
何咲沫大姐装的挺上头,感觉此刻自己的模样深得影视剧恶毒女配的精髓。
时落抬了抬眸子,不咸不淡的瞥了何咲沫一眼。
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
何咲沫品出这是要她继续的意思。
一面琢磨着改天改行试试当艺人,一面摆出更加刻薄的姿态。
“你们从哪个门进来的?哪个保安放你们进来的?我要追究他的责任!”
都是在影视圈里混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何咲沫见了太多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的恶心经纪人,别的本事没有,欺负自己艺人最卖力。
沐夏:“……”
他最后给时落的伤口打了一个结,站起来挡在时落跟前。
“没规定说,取消参赛资格就不能来现场了吧。而且这公司也不是你开的,我们凭什么不能来?”
何咲沫:“……”
沐夏把时落完全挡住了,她接不到老板的指示,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收手。
因为他那个麻烦的老板还交代过另外三个‘要字诀’。
是针对沐夏的。
要哄。
要劝。
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分手。
何咲沫难办了。
余光瞥见一个眼睛红红的女孩儿对她怒目而视。
何咲沫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腹诽时落。
人干事?
正想说该拿什么话框沐夏的时候,听得一阵闹铃声。
是何咲沫为宋连岐设定的上台准备时间。
她心里叫一声太好了,面上依旧趾高气扬。
“算了,今天没空和你们浪费时间。”
终于看向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宋连岐,换上了正常的语气。
“祖宗唉!求您了,赶紧的去换衣服准备吧,全队就差你了!”
宋连岐看耸耸肩,把球球放在笼子里:“乖球球,爸爸要上场了,委屈你在笼子里待会儿吧。”
跟何咲沫出来,距离休息室有一段距离之后,宋连岐摸了摸下巴,状似随意道:“何姐,看不出来啊,时三少你也敢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