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是你说的!你等着吧!”
里面的谈话,是不欢而散,刘知翰摔门而出,出来就瞧见了挺着大肚子的谢娇。
刘知翰一惊:“弟妹,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让自个媳妇儿转达了吗?在家等消息?
怎么还跑过来了?这是在这儿多久了,该不是……听了全程吧?
想到这种可能,刘知翰叹了口气,低声说:“弟妹,先回家,这事儿我肯定会给——”
“刘大哥,我想报案。”谢娇看向也从办公室出来得到曹兴国,面无表情的说,“我要举报曹兴国,是资本主义的残存者,举报他教他自个的小孩,搞地主阶级思想。”
刘知翰眼皮子一抽。
真是果不其然啊!他就知道,谢娇和曹兴国正面对上后,尤其是知道曹兴国很有可能是打击报复后,他这个弟妹啊,是绝对会以牙还牙的!
刘知翰也不好劝,这若是陆向荣在家啊,恐怕比这个弟妹还凶猛些。
现在只不过是举报,希望曹兴国能够知情识趣一点,就此收手。
哪晓得,曹兴国根本不吃这套,还摆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笑呵呵的问:“都愣着做什么呢?还不给这位同志记录案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啊,身正不怕影子斜。”
谢娇嗤笑一声:“身正?你说这话,脸不疼吗?当时医院那么多人,看见你两个闺女作妖。子不教父之过,两个孩子,能有那种天怒人怨的地主阶级思想,自然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教的。”
在谢娇如实重复当时的过程时,曹兴国露出了一个不答眼底的笑容,说:“原来当时,谢同志是这么欺负我家闺女的?”
这是胡说八道。
若谢娇真的是蛮不讲理的欺负了他家闺女,他这样的行径,谢娇会很佩服。
曹兴国答非所问:“谢同志,就算你不痛快我抓捕你养子一事,想用此胁迫我低头,放出你的样子,这是不可能的,我严格遵循上级命令,今日才有抓捕很有可能是特务的余归。”
谢娇再次纠正曹兴国:“我再说一遍!余归,不是特务!你没有证据,证明他是!你随意抓捕,是想让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余先生心寒吗?!”
曹兴国的行为,是在助纣为虐。
听此言论,谢娇算是明白了。
刘知翰看着谢娇气冲冲往外去,吓了一跳问:“弟妹,你干什么去?”
这是警告,是威胁!
谢娇真正是忍无可忍了!
曹兴国应对自如:“所以我只是把你的养子请到警|察局,并没有怠慢他,等到我查清楚,他没有问题后,自然是亲自送回,还可以向他赔不是。”
谢娇冷笑,说:“打电话啊,我去问问省城的秦家,什么时候,科学家的子女,还得被打上特务的标签了!还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已怀疑逮捕!”
是觉得那么多人证不足为据,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如此淡定自若,完全不惧位置坐不稳?
以为她真没办法,只能纵容曹兴国打击报复了吗?!
为人父母,尽到了保护孩子的义务。
谢娇也不甘示弱,问:“那你觉得,他若真是你说的特务,会到咱们这个小县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