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谢娇当然想跑,但更清楚现在不能跑。
她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屋内的情况,可她不是聋子。
刚才门开了又关,并没有走远的脚步声。蔡文川可能还怀疑着她话语的真实性,没有离开。
赵茵茵恐怕被蔡文川威胁,在试探她。而且,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刚好发现了一把刀?怎么之前没发现?
谢娇很警醒,不过面上则表现的很轻松,她说:“我为什么要跑?我跟他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他现在还处于不安心的时候,你要是给我解开绳子了,他会慌张的。”
听见谢娇说这话,赵茵茵心情有些复杂。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舒坦。她将逃离险峻的希望寄托在谢娇身上,又愤愤不平于作为蔡文川真正憎恨的对象,谢娇除了挨了那两棍外,一直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吱——
门又被打开了,谢娇问:“门开了?文川,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蔡文川说:“不,我忘记拿粮票,和钱了。”
果然在试探她。谢娇在心里嗤笑,得亏她谨慎。
“哦,那你多拿点,不够我的包里也有,”谢娇一副很信任蔡文川的样子,“咱们吃饱了,去你家那边翻证据。”
蔡文川没去谢娇包里拿什么,而是给谢娇解了绳子。
这是相信她了?谢娇想,不管怎么回事儿,现在得装莫名其妙。
“怎么给我解开了?”谢娇茫然问。
“我想着,咱们一起去吃面,然后再去我家。”蔡文川替谢娇揭下眼前黑布,说,“我相信你。”
黑布揭下来后,谢娇发现自个是在一个昏暗的屋里,四面八方都封死了,能离开的地方,只有那道门,还是铁造的那种。
而对面,赵茵茵就被捆在椅子上,跟她一样,也是坐在被一张不固定了的椅子上。
赵茵茵看起来很狼狈,穿着还是那条裙子,但脏兮兮的,麻花辫也散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谢娇。
“娇娇,走吧。”蔡文川把她的布包递过去,然后招呼谢娇一起离开。
这架势,像是要把赵茵茵甩在这儿。
赵茵茵慌了,乞求的看向谢娇,向其求救。
“嗯?她不跟咱们一起去?”谢娇指了指赵茵茵,“就靠咱们俩挖,得挖到什么时候去?多个人,多份力气啊。”
衣冠楚楚的蔡文川有点嫌弃的瞥了赵茵茵一眼,说:“她没什么力气,还喜欢跑,带着她会坏事儿。”
谢娇心想,她不坏事儿,自个怎么跑?
“她能坏什么事儿啊?”谢娇开始吹捧蔡文川,“你随随便便就能制住这丫头了。留她在这里,我怕她跑了,刚才你不在,我跟你讲啊,她说她手上有刀,已经割开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