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信老脸上的皮堆成了褶子,问:“那你们刚才不是忽悠人吗?”
陆向荣答:“也不算,过些日子,以前不走动的朋友,估计都会联系起来。”
别说谢海信了,就连谢娇都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向荣。
“荣哥,为什么要过些日子啊?”谢娇不太能理解,如果是朋友的话,不应当一直都有联系吗?“这些年也没见你联系过什么朋友,你现在算是跟人断了来往,怎么就能突然再联系起来呢?”
陆向荣笑而不语,恰巧这时李香从在门口偷瞄。
张望了好一会儿,李香才小声问:“闺女啊,你那两个朋友,走了?”
谢娇莫名其妙:“走了,娘,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听此李香才站直了,拍着胸口说:“可算走了,我能有啥事儿啊?我看着他们啥时候走了,咱啥时候吃饭啊,隔壁那几个小孩,都起了,在我那儿说了好几回饿了,要吃饭了呢!”
谢娇:“……那吃饭呗。”
孩子多了,上桌吃饭,就跟干架似的,李香才把红薯和鸡蛋汤给端上来,没一会儿盆就干干净净了。
谢娇没在意,反正家里每人没个碗里都有了,有些拘谨的大余小余碗里也是满的,谢娇也就不管他们吵吵闹闹。
她刚要说等吃过饭以后,跟着姥姥姥爷去田里上工,老实一点,不准惹事时,余光瞥见二丫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抹药的痕迹,再反观小晴小雨,脸上有碘伏的棕色。
端着这碗红糖鸡蛋,谢娇为难极了,正好把碗洗干净了得陆向荣,端着碗进来,谢娇跟看见了救命菩萨一样说:“荣哥,荣哥,快,你喝了这个!补一补!”
他估计过两天,他写的文章就该上报了,以前那些朋友啊,都会联系他。
这事儿一应下,谢海信立马重新端起碗,很迅速的扒拉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食欲不振的样子。
等谢老头领着孩子们走了以后,谢娇准备洗碗的时候,李香连忙过来阻拦她,没好气道:“你这手是不要了的啊?忘了你这只手还绑着纱布,前头还打了几针啊?洗个碗,咱们家这么多双手,还轮得到你啊?”
不等陆向荣回答,她立马率先问:“爹,你有啥事儿要麻烦荣哥啊?你有事儿怎么不给我说,他腿还没好呢,能帮什么忙啊?”
谢娇交代完,就开始自个喝蛋汤了,才喝两口,见她爹似食欲不振,放下了筷子,一脸欲言又止。
刚扫完地,准备过来接受谢娇洗碗活的陆向荣:“……”
他也晓得自个岳母是心疼闺女,自然不在意岳母的意有所指,笑说:“娇娘,还是我来洗吧。”
于是她没多管闲事了,只跟小晴小雨说:“你们两可别学姐姐,这不抹药,去干过,疼起来满地打滚都有的,说不准还烂脸。”
小晴小雨两个飞速点头,脸上伤她们有经验,以前经常给亲娘打,很清楚要是不抹药,会有多疼。
谢海信叹了口气说:“娇娘,总归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要是能帮上忙就帮一帮。”
说着,余光还往陆向荣那边瞟眼,意指陆向荣是不良于行,又不是伤了手,要洗碗也得是陆向荣来。
陆向荣一愣:“补一补?我要补什么?我用不着补。”
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