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凉快?”
“不。”小知露盯着手中不停扇动着翅膀的知了,有些不忍,“可是它这样很痛的。就像那个女人打我,我很痛一样。”
更令她痛的是,她的爸爸对此一点都不知情,唯一能听她帮她的就只有面前的少年。
“我以前和我妈妈住在一起的时候,妈妈教我做的。我们穷,夏天没有电风扇吹。”安千彻说着拿走了小知露手中的木棍,将它从知了的身体里拔了出来,然后放走了知了。
“对不起,我把以前的陋习带过来了。”他从小就跟着母亲过着清贫的生活,现在住到这种豪门大家庭里,以前的生活习惯难免会沦落为陋习。
“没关系。”小知露摇摇头,拿起了一旁的小扇子,给安千彻扇起了风,“我们还是自力更生吧,不要为难可怜的虫子啦!”
可怜的小虫子,它们只有一个夏天的生命。他们不应该用它们短暂的生命,来为自己取得片刻的凉快。
“嗯。”安千彻拿过许知露手中的小扇子,自己扇了起来。
“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妈妈的故事呢。”
“我妈妈……”安千彻抬起头,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对我很好。她为了让我生活得好,积劳成疾死了。”
“我也觉得她很好。”小知露点点头。
其实许知露一直明白,安千彻的母亲和戚白荷一样的,都是第三者,但是她们有本质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