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凑合。”许知露实话实说。

这个鱼丸做得的确不咋地。

“那就好。”许盛豪点点头，跟着许知露一起吃起了菜。

虽说是除夕夜的团圆饭，可是却只有他们父女二人。

许盛豪不得不惋惜，如果景抒婉还在，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会有多幸福？

和戚白荷生活在一起的十多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他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那么多年，你都是和你小姨一起过得么？”许盛豪自己都不敢接受，许知露已经有那么多年没有和他一起过年了。

“是啊。不过今年我外公回来了，小姨现在应该正在和外公一起吃团圆饭吧。”许知露答道，语气平平的，没有一丝起伏。

“露露，爸爸这些年真是做了很多糊涂事。我真是觉得我这么多年都白活了。我这几天一直都活在悔恨之中，可是我又在想，我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再后悔你妈妈都不可能回来了。”

“是啊。”许知露抬眸，竟发现许盛豪脸上挂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