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的一颗心都悬在了半空中。
这么些天下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情绪,暗器早就捏上了手,冷汗也爬上了额头。
黎童将那包耗子药捧在手里,微微张开嘴,缓缓往里倒。
“小姑娘,干嘛呢?!”
忽的一声爆吼,别说黎童了,赤衣都差点被吓得从房檐上跌下去。
黎童被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倒吸进去一口冷气,很自然地呛着了,一呛起来,手一颤,打开的药包掉入河里,里头的药粉顷刻间溶于河水,无影无踪。
黎童呆住了。
她抬起头,偶尔还呛那么几下,但她现在特别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憨批打扰了她的兴致。
是一个摇船的大叔。
黝黑的皮肤,一双眸子却很明亮,粗糙的手掌握着船撸,正定定地望着黎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儿,那大叔又粗粗地吼了一句:“嘛呢?!”
黎童身子一抖,回过神来,憋出一张哭脸,也回吼了一句:“你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