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不乐意了,黑着脸,老婆婆又补上一句:“但是他没有你好。”
“我哪好了?”
“你脾气好,个子高,比王二狗白……”
牛车走远了,顾真和程易初听不清后面的话了,两人安静的走着,在某个瞬间,顾真想过,她和程易初真的可以吗?
解决了徐铭林,对于顾真来说,像是对过往感情的告别。
顾真侧过头去看程易初,程易初似乎也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受到顾真的目光,程易初回头,与她四目相对。
“怎么了?累了吗?我们坐车?”
顾真摇摇头:“我不累,我是在想,以后我们到了七八十岁,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会是怎样评价自己呢?”
程易初十分臭屁,压低嗓音,模仿刚才的老爷爷:“我程易初,字晓磊,幼时习武,打遍全乡无敌手,后从文,一举摘得乡状元,博闻强记,风流倜傥,至中年不减风采,暮年更添气韵……”
“打住!”顾真板着脸:“你这有点像墓志铭……”
“别咒我,快呸呸呸。”
程易初弹了顾真一个脑门,将顾真弹的眼前冒金星。
“呸呸呸。”顾真屈服于武力。
“你呸到我身上了!”程易初气的也眼前冒金星了。
两人说说笑笑,先回到了梁振华的零件厂,放下月饼,顾真想起来自己姨妈快来了,还没买姨妈巾,干脆喊住在门口等着的程易初,准备和程易初一起再去一趟村子里的程晓燕开的商店。
陈素云对待程易初还是爱答不理的,尤其是看见没有五仁月饼,却买回来一堆花里胡哨的,她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顾真赶在陈素云生气之前,撕开月饼包装,将一个广式玫瑰馅月饼递到陈素云嘴巴旁边:“妈,你尝尝,这玩意好吃,还是五仁月饼好吃?”
陈素云对五仁月饼的执念起源于北方传统习惯,在这边,除了五仁月饼也没有其他东西更能代表中秋节了。
“这能有什么好吃的,你这孩子以前最爱吃五仁月饼,现在在大城市学坏了,这些花里胡哨的……”
陈素云咬了一口,咀嚼着,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又咬一口。
“真香啊,这是什么馅的?”陈素云去翻看包装,十分感兴趣。
果然没有人能逃过‘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