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难。
况且,这出城又不是进城,而且裴东亦没带什么车马物资,只带着一些轻装之人,所以连盘查的环节都可以省去了,直接开门放行便是。
于是,那五百余平民在裴东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走出城外。
平民之危已解,剩下的,就是如何拖住城防军了......
不久之后,裴东却又转马走了回来,问城门上的守军,道:“多谢诸位通融!敢问张将军现在何处?裴某这里有些急事,现在就要找张将军商议。”
他口中这位张将军,便是统领城防军的将领。
“张将军便在营房了。”那军士答道。
城门守军的营房距离城门处并不算远,裴东骑马不足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营房之外,敲了敲门。
“是裴东啊?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作甚?”张将军带甲而眠,睡眼有些惺忪,显然是刚刚醒来。
外面正在下雪,寒风凌冽,那张将军在开门之时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语气中略有抱怨。
“刚刚往城外送了些东西,正好路过,听说你今夜在营房值守,便来找你叙叙旧。”裴东也不见外,自行走入营房之内,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
“送东西?什么东西需要大半夜的送出去?诶?你这家伙......”那张将军随口问了一句,见裴东只给自己倒茶,却不给他倒,顿时有些不悦,心道这裴东今日莫不是撞了邪?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也没什么,就是白日里被县丞抓去的五百平民。现奉我主之命,先将他们送去城外避难。”裴东轻抿了一口热茶,很是轻松惬意的说道。
天寒地冻,能喝上一口热茶,真的是世上最美妙的是事情了。
“唉!你一个负责军械的将领,去管他们做什么,那些百姓也是倒霉......你,你说什么?”那张将军说到一半,方才反应过来,神色顿时一变。他听得出来裴东话里有话。
按道理说,他二人的主子都应该是县丞大人才对,但裴东先说县丞,又说奉主之命,这很明显,裴东所指的主公并非县丞本人。
这就说明
裴东叛变了。
张将军的目光急骤变得锐利起来,眼神四处扫视,便要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兵器。
锵!
就在这时,寒光一闪,便见裴东以极快的速度拔出腰间佩剑,直接横于张将军的脖颈之侧。
“别动!”裴东冷冷看着他。
“裴东!你干什么!敢对我动武,是要造反不成?”张将军厉声喝斥道,感受着脖子上那股锋锐无比的凉意,冷汗却是涔涔而下。
“造反?哼哼,那又如何?我说老张,你我也算共事多年,看在这份情谊之上,便劝你一句: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走出营房,更不能让城防守军进入县内,若不然......休怪我不念旧情!”
裴东说着,手中宝剑向前移动了少许,一条细微的红色血缝,自张将军脖颈上缓缓浮现。
............
县丞府后门,处于一个不起眼的窄小街巷深处。
这里虽然只是后门,但仍旧有巡逻的府卫从门前经过,想要直接破门而入,显然不太可能。
不过,贾绍这人确是机灵的很,平日里玩闹的法子一并用上,却是带了几个“醉鬼”,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那条巷子之内。
“你、你说什么呢,这酒......嗝!可是咱们平原最好的酒了,你居然还嫌不好喝?”
“切!这什么......什么破酒!又酸又臭的,你是没、没去过大城没见过世面,斛阳、平阳、濮阳还有建阳,那里的酒,才叫好......好酒!”
“...
...”
深夜中,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手里捧着几大坛酒,摇摇晃晃挤进这条街巷,说话磕磕绊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水,尽显醉态。
“走,客栈打烊了,咱们去我家,接着......接着喝!今儿非把你们几个臭小子,全喝趴下!”为首那人红着醉脸说道。
“去你家?不去不去......”另外一人拒绝道。